于希令看一眼莫三省,发现他在温柔乡醉生梦死,根本没空看这边,大概也因为卞金喜这种具有侵略性的长相和打扮不是他喜欢的。
如此正好,于希令趁乱赶忙跑过去,从卞金喜手中拿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自从苏凡出现,一有陌生号码进来,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
于希令慌张的按了拒接,结果这电话一连来了十几个,她被扰的心烦意乱,不接都不行。
于是她拿起电话去外面的休息室接,刚按了接听键,那边就传来一个女人大声嘶吼的辱骂声。
“小三,不要脸,贱货,小三都不得好死,你晓得不啦,阿拉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女人,敢勾引我老公,下地狱,你妈妈怎么教你的啦,恶心人。。。。。。”
这女人的声音大到能震碎于希令的耳膜,于希令将手机开免提,远远的放在桌子另一边,任由她发泄。
整整半个小时,于希令的祖宗十八辈都被骂了个遍,反正她自己也恨自己的原生家庭,倒也无所谓。
所以自始至终,她一句话也没回应,甚至还让服务员给她倒了一杯水,拉着服务员听了半天。
女人总是这么可悲,自己的男人犯了错,不先想着把自己男人就地正法,却想着将小三千刀万剐。
甚至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给她男人身边的女人都安上小三狐狸精的污名,要是一旦有一点把柄,不惜跟真小三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衣服撕的稀巴烂,脸面丢尽。
这种笑话,城市农村,有文化没文化,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于希令见怪不怪。
等那边骂的差不多没有力气的时候,于希令才淡淡的问:“你说我勾引你老公,你总得让我知道你老公是我众多舔狗中的哪一个吧?”
她自己当宝贝一样的男人,在于希令口中不过是一条狗,这女人更是被气的气都上不来。
“你。。。。。。你。。。。。。不要脸,要是莫三省知道你这个公交车这么多男人,他还把你当女神一样供着,还要把车给你,做梦吧你!”
一听原来是莫三省争风吃醋大队中的一个,于希令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虽然被骂了这么久,但是于希令却感谢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发疯。
刚刚叫服务员进来一起听,于希令就心生一计,看来这个年她不用陪莫三省了。
她从兜里掏出眼药水,又找来刚刚那个给她倒水的服务员,让她去包厢把莫三省请过来。
一听于希令叫他,莫三省揣着手,颠颠的过来了,他喝的比较多,行为也大胆起来,一过来就伸出舌头要拥抱于希令。
于希令掩着鼻子,推开了莫三省,又带着哭腔说:“莫总,我不敢跟你了。”
然后她抬起眼,两行纯澈的泪水咕噜滴落下来,委屈万分。
莫三省一看于希令哭的这么楚楚动人,赶忙关切的问:“希令,你这是怎么了,我一会没在,谁欺负你了?”
莫三省接过服务员递的纸巾,用他那老手帮于希令擦眼泪。
于希令不说话,只顾掉眼泪,服务员看不过去,凑到莫三省跟前小声的说:“莫总,刚于总被一个女人骂了半小时,委屈着呢!”
“谁敢?”
“我听那女人言语间,好像说是您夫人。”
一听“夫人”两个字,莫三省一下子蔫吧了,他拿过于希令的手机一看,那号码他再熟悉不过了。
于希令透过纸巾的缝隙,调动了下自己的情绪,痛哭流涕的说:“莫总,你的女人骂我狐狸精,要让我下地狱,我害怕,咱两的事,还是等你处理好你的女人们,再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