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便要发了疯似的去补全自已。
从文化,谋略,武力,各个方面,将自已弄成一个六边形战士。
这样,他们便不会受制于太多人。
刘季和妻子一拍即合,二人开始安顿父母,而后召集了刘季平常一同玩耍的兄弟。
大多也是当的捕快,亦或者偷鸡摸狗,鸡鸣狗盗之徒。
刘季站在自家院子里,对着面前百十个兄弟道。
“兄弟们,朝廷让我们征徭三千个徭役,五千担粮草,去并州平叛。”
刘季话音落下,院内一片哗然。
“三千人?他他娘怎么不去抢?”
有兄弟大骂道。
“就算我们征到了三千人,可此去并州路途遥远,一路上山匪盗贼成群,三千人,遇上一般盗贼还好说,若是遇上那种,拥有修行者的盗贼,我们不是死定了?”
有个看上去衣冠楚楚的人仔细分析道。
“他娘的,这是不给咱活路啊。”
一群人越来越激动,大有要掀翻天的架势。
“对!他们就是不给咱活路。”
忽的,刘季大声道。
他的声音压过了院内一众兄弟。
“诸位想想,那些叛乱百姓,为什么叛乱?活不下去了!”
“说到底,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被朝廷逼得活不下去了。”
“且不说我们根本征不到这么多人,就算征到了,我们难道真的忍心,去为难那些跟我们一样被朝廷逼得活不下去的兄弟们么?”
刘季的话落下,院内沉默了一下,一个生的五大三粗的屠户举着屠刀问道。
“大哥,咱们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那些活不下去的兄弟离咱们太远,咱们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怜,您就说吧,怎么办,我们都跟您。”
刘季点点头,他一拍手道。
“原本,我还有些犹豫,但在你们嫂子一顿点拨之后,咱下定决心了。”
“咱反了他娘的。”
此话一出,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是他们未曾想过的路。
可,并州的百姓都能够反,他们,为什么不行?
“对!大哥说得对,反他娘的!”
那屠户率先说道。
“大哥不必多说,您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众兄弟也开始群情激奋起来。
他们不再犹豫。
仿佛只要刘季一声令下,他们就敢去将皇帝的脑袋给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