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继续道:“朱仝你装什么晕,弓手都头是你弟兄雷横,以为我不知道?他未必听县尉的,但肯定听你的,所以只要县尉不来添乱,雷横是听你话的对吧?”
朱仝继续躺地上不动。
高明也就懒得多说了,摆手道:“特殊时期,特殊处理,行营书记官,如实记录本官现场命令:现免去朱仝的治安都头职司,现正式以渎职罪拘押。十八铜人,把你们拳脚当做杀威棒伺候一下他,然后扔号子里关着到明年再处理他的问题。”
哈哈或哈!
富安等一群人,顿时提着桌椅板凳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关键是一群的在后面打着,但富安和朱贵在前面,扎马步正式比划着一些罗汉拳之类的门面功夫。
呼延灼神色古怪了起来,愣是没弄明白,当时衙内为啥要这样培训富安等人?
反正素来有恶趣味的高明,的确吩咐富安阿贵这样做事并训练的。
“别,别打了,哎呀,我答应……”
朱仝一个劲求饶着。
接下来,高明问鼻青脸肿的朱仝道:“你是否愿意去软禁县尉县丞,还有知县?”
“还有知县!”
朱仝一听,又想倒在地上摆烂。
不过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颇不客气的声音:“谁这么大的官威啊,居然要囚禁本县?”
之后,一个胡须儒雅的文士,和宋江一起走了进来。就这么的和高明对视。
感觉这儒雅书生颇有些气势,高明不敢大意的道:“怎么称呼?”
这文士怒道:“你连本县是谁都知道,就来军管我郓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以为朝廷没有法度?”
高明也不急于收拾这家伙,只追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本县张伯奋。”他傲然道。
高明重新说道:“我其实不关心你是谁,我刚刚那样问的意思其实是: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爹是谁?”
张伯奋朝东京方向抱拳道:“家父张叔夜,家叔御史中丞张克功。”
卧槽不是冤家不聚头,历史上他追随爹老子平定了所向披靡的水泊贼寇,现在居然宋江是他的铁杆属下。
这么想着,高明神色古怪了起来。
倒也不是说必须要给张叔夜张克功面子什么的,当然给了也好。
关键是,这家伙将来必然是高明的小舅子。
不论怎么的,也是要把他姐张纪然娶回去压寨的。
“来,张知县,咱们借一步说话。”
高明一改强硬神态,拉着张伯奋去了一边。
张伯奋甩手道:“你这贼,欲说什?”
高明道:“怎么说话的这是,谁告诉我是贼的?”
张伯奋气道:“这居然要谁告诉我,我眼瞎啊,不知道你东京之耻是谁?”
“……”
高明想了想道:“好吧你说的也是事实,所以这次我不怪你。只问你父亲有没和你提过我?”
张伯奋道:“提过,他说你简直就是个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