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咳咳咳!啥玩意!”白尘直接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
西乾清皱了皱眉:“杨秀的儿子?她一个在宫内任职的女官,还能出宫生子?”
白尘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他一把抓住武乔年的胳膊道:“对,咳咳,这怎么可能?没放出宫的女官某种意义上都是皇帝的人,她这可是杀头大罪啊!”
武乔年被他捏的生疼,他伸出手想拽下来白尘的手,没成功。武乔年嘴角微抽道:“对,是不能,所以杨秀一直对外说是她的侄女。”
“什么玩意?性别还能乱编?”白尘震惊问道。
西乾清想了想回道:“侄女……养在宫外倒是不会有人过问,也算妥帖。”
白尘猛灌了一口水后,抬头问道:“不是,这太离谱了,她不是一直在宫内吗?怎么能出宫这么久?那他的姘头又是谁?”
武乔年摇了摇头:“为什么能出宫生育,出宫了多久,这些属下都还不能确定,得去内务府再查一查。至于她的姘头,那小子说从来都是他和杨秀相依为命,没见过自己的生父。”
西乾清沉吟了片刻:“没见过生父……他叫什么?”
“杨江,今年十八岁了,杨秀对外一直喊他杨江儿。”武乔年答道。
白尘目瞪口呆地咬了一口馒头嚼着:“杨江儿,杨江儿……这可真是个好名字,这还真是杨秀她儿子!真是离了大谱!”
这杨秀竟然能瞒着整个皇宫上下育有子嗣,杨秀现在才多大?三十还是四十?这杨江已有十八岁了,也就是说杨秀才刚刚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有那个心机瞒下了所有人干这种滔天大事了。
西乾清皱了皱眉,忽然开口问道:“杨秀刚刚生产完的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跟着西乾月了?”
白尘和武乔年都愣了愣,武乔年立刻起身道:“属下这就派人去趟内务府。”
西乾清摇了摇头,示意他坐回来:“先说完再去。所以,西乾承失踪的那天,杨秀为什么突然告假出宫?杨江病了?”
武乔年的脸色在这时忽然严肃了起来:“属下问过了,杨江最近的身体很好,根本不存在生病这一说。属下直接问过了杨江知不知道杨秀为什么出宫,他说……”
白尘紧盯着武乔年,将手里的馒头握变了形。
“杨秀告诉他是永安公主密令,让他不要多问。”武乔年一字一顿地说完了一整句话。
白尘看着他,皱眉问道:“杨秀回去的那几天,有什么异常?”
武乔年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眸子,转述了杨江的话:“日日早出晚归,其中一天是三更才回,浑身,湿透。”
“哗啦。”
眼前的桌子被西乾清整个掀翻在地,桌上的瓷器与汉白玉地面相撞,碎了一地。
武乔年吓了一跳,急忙从座位上跳开,躲到了一旁。他回头看了一眼白尘,见他竟然还在出神,丝毫没有对西乾清这通行为做出什么反应。
西乾清一言不发地起身,踩过地上的残羹,走到屋内的侧面。他伸手从剑匣中取出了自己的佩剑,将剑抽出,剑鞘随手扔在了地上。就这么直接提着出锋的宝剑,一步步地向屋外走去。
白尘的神情像极了西乾清,他面无表情地将手里捏烂的馒头扔在了地上。和西乾清一样,这才站起身来,直接伸手抽出了腰上的佩剑,提剑跟在了西乾清的身后。
武乔年见到他们的反应,脸色都变了。他急忙跑近,缀在白尘身后几步,也不敢伸手拉人,开口道:“老大!你干嘛!你要和主子干嘛去?喂!”
白尘这时回了头,冲着武乔年笑了笑,这笑里说不清楚是藏了什么意思,但却让武乔年整个人头皮发麻。就听白尘如同机械般,一停一顿地开口:“找西乾月,问问,二爷,杨秀和望女江,到底跟她是什么关系。”
武乔年人都吓傻了。
永安公主是谁,那是西乾帝心尖尖上的宝贝女儿!“西乾月”这三个字,也是他们做下人的能直接喊的吗?
而且,说什么,“问问”?
“问问”需要直接拿着出鞘的剑问?这难道不是直接要去杀人的意思吗?
直接在皇宫杀了永安公主?他还以为疯的只有自家主子,怎么白尘也跟着疯了?!
武乔年一个跨步,跃到了最前面西乾清的身前,直接守住门口,跪倒在地:“主子!您冷静点!二爷现在还没有找到,您根本就不能确定一切是不是与永安公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