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枪头锃明闪亮,枪尖分叉,有丝丝红斑纹路,江心月介绍说:“这枪头是虺蛇芯子炼化,穿透力强,枪尖一点,能喷毒气,此名亮银蛇芯枪。”
那宝剑无锋,却能感到森森寒意,剑脊内弯,隐约能见一道银线蕴含,剑把连同护手、剑镦一体素白,覆有连片红丝。江心月介绍说:“这剑乃是虺蛇两牙所炼,能一股分两股,两股合一股,无锋自利,剑体藏毒,此剑名合分云雨剑。”
见到江心月手中两件兵器,我顿感心痒难耐,这不就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神兵利器吗?没想此番历险竟能得到,也算不虚此行了。
却见江心月将那枪头递交给祝余说:“妹妹你的石矛应该是折断了吧,这个你且收下,找一根直杆装上去,你会发现比你那石矛强百倍。”
祝余躬身双手接过那枪头,神情肃穆,枪头在她手中,好像沉甸甸的。
江心月再向我这边走过来,我对她笑笑,也双手举起,躬身施礼。但江心月来到我面前却给我讲:“这把剑你暂时使不了,就先存下吧。”
什么意思,我神情很是诧异,仙子她是耍笑我吗?怎么给了祝余到我这竟不给了。
“人家祝余从小就使的长矛,你呢?会使剑吗?”江心月将那把剑攥在手中,稍一用力,那剑忽的就消失了。
“利器这东西,不会用反而容易伤到自己,你至少得学会使剑,才能用剑吧。”
不得说,江心月说的有理,但我心中总是觉得别扭,不由争辩说:“不就是使剑嘛,要想学的不也容易嘛。仙子你不是持剑仙子呐,总会许多剑诀,传授我一二不就行了。”
“我的确知道一些剑术剑诀,但是我不传授你。”江心月说。
我不解,但仍然倔犟道:“为什么?我可以学的,我知道学剑肯定很辛苦,我有那毅力。”
“你没有心,现在根本练不了剑。”江心月只对我认真的说这一句,令我不免错愕。
“过来吧,”江心月不再理会我,朝后一摆手,只见一名身穿玄黑斜襟长袍,瘦瘦高高,束发纶巾的青年男子,那男子一张棱锥脸,细眼眯成一条缝,眼上一对分稍眉,嘴唇轻薄,好似女子,只是那鼻子向上翻着,鼻孔朝天。
我正为仙子话语而烦闷时,见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先是疑惑,忽然醒悟,指着那男人惊叫道:“你莫非是那虺蛇……”
我朝他身后看去,原来那虺蛇庞大身躯仍然还在,不过奇怪的是竟然瘪了下来,就像只剩一张皮在那。
那男人来到我近前,双手一恭,略施一礼说:“小生惠舍,问候主人,这厢有礼了。”
江心月瞧着他对我说:“你猜的没错的,他就是刚才那条虺蛇,我令他褪去蛇蜕,化为人形,这样也好在你身边行动。”
那自称惠舍的男人却颇为沮丧的应到:“可惜小生去了芯子、毒牙,再舍了这蛇蜕,法力已不如过去五分,唉。”
江心月对他说:“你这番蜕变为人也算对你从轻发落,还有何不满,以后你勿要再作恶事,否则会连这样机会也没有。”
惠舍忙点头称是,江心月又将一团物塞进他口中,说到:“你主人的剑,暂时由你保管,待得他何时有心了,再让他使。”
我在旁听着,这话显然也是对我说的,好像我这人就没心了,还是她说的心有着其他含义。
安顿好这一切,江心月自觉此行目的已尽,便打算要走。我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叫道:“仙子,慢走……”
江心月见我拉住她,停步取笑说:“怎么不让我走,还惦记着要剑诀那?”
我心说你要真能给,我就这样死皮赖脸的也是可以,可惜谁都知道江心月的性子直来直去,她若说的事就改不了。我摇头小声说:“不是的,只是我一直心里有个疑惑,希望有人帮忙解答。但眼下能信赖者,唯有仙子,还请仙子不吝赐教。”
江心月听我这番说话,大概是心里满足,遂作出一副聆听状,我就将我内心能听到声音和突增力量这些事讲给仙子听,希望她能给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