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令我很费解,就说:“能听懂你说话怎么了,挺正常的啊!你们之前还交流着的啊……”
安晓怡对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小陆,你是戴上玉玦太久了,忘掉了我们本来就听不懂这个世界语言的事了吧。”
她又说:“你看见的我的确是和惠先生交流很好,可是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在用他们这个世界的语言。
而当我提到〈山海经〉时,我说的是汉语,中国话,我们自己的语言。
Youarenotevenawareoftheseriousnessofthesituationnow。
Inthisworld,itseemsthatonlyGodcanunderstandourlanguage。
DoesthismeanthatMr。Huiisnothuman?
(你现在根本意识不到事情严重性,在这个世界好像只有神能听懂我们的语言,这是否说惠先生并不是人?)”
我很诧异安晓怡少有的激动,尤其是罕见的说英文。
“你英语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问。
安晓怡突然就笑起来说:“呵,看没错吧,玉玦识不得英语,只识得中文。”
“晓怡姐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我的意思是,惠先生他不是人。”安晓怡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是人还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妖了……”听到安晓怡这般说话,当真把我惊的不轻,我信口说道。
安晓怡却反问我:“小陆你能告诉我,在猨翼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被那惠先生影响了吗?还是你当真是小陆……”
晓怡姐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装傻充愣隐瞒不说,就是真正的傻叉了。只好将在猨翼山发生的事情几近和盘托出。
“晓怡姐,我并非想有意隐瞒惠舍的身份,这里有多种原因,一是在十里庄那样的场合不方便我说出惠舍的身份,
我不得不隐瞒,二是因为不清楚惠舍的状况,担心会因为你们害怕引来一些不可知的麻烦。”最后我为自己行为作出解释。
“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编的一套套说辞,就想蒙混过关吗?”听了我的解释,没有得到晓怡姐谅解的话语,却是她一副轻蔑口气说的话。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心下明白安晓怡此刻的关注点不是我的欺瞒,而是我的真伪。
这当是令我头大啊!
因为在我为自己隐瞒行为作出解释前我必须证明自己是自己,否则我说的一切话都等于没说。
可是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这一直来都是件最难的事。
我想起了脖子上的玉玦,便把它拿出来摊在安晓怡面前,说:
“这个玉玦不是假的吧,它可是一直戴在我身上的,它能代表我身份吧。”
安晓怡则是轻哼一声,唏嘘道:“玉玦就算不假,也是一件死物,将它摘下来自己戴上,也不可知。”
面对一再推翻我论据的安晓怡,我甚是气馁。解释到这个地步,我已经晓得她早就明白了,只是一味不想讲理,
胡搅蛮缠,她如果当真一口咬定我是假的被妖怪替换的陆航远,我还真证明不了自己。
叫祝余来证明吗?不逗了,此时此刻,我可不能再拖一个人下水,或许现在她也是安晓怡怀疑的对象。
一时间我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安晓怡却是故意别过头不理我。
“别介啊,我……我是真的,你别……”
看着安晓怡不再理会我,词白技穷的我更为着急,一时口齿不清笨拙的喃喃道。
“好啦好啦,”安晓怡这时方才扭过身来,看到我一脸囧样,微笑说到,
但是话还没说完我们都听到一阵古怪的笑声从黑暗中渗透出来,那笑声阴森,像夜猫子叫一样,回荡于整个客栈后院。
我和安晓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面色腊白,安晓怡禁不住拉住我的手小声问:“小陆,不是你搞鬼要捉弄你姐吧……”
我说我要捉弄你什么啊,这个声音我不知道好嘛?安晓怡颤声对我说:“那个天太晚了,我们还是回屋吧,你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