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如今你们许家除了依附我祖父还有别的出路吗?”
“两家联姻也不过是明面上装装样子罢了,你还真以为我贺言配不上你?”
贺言盯着她,语气中满是趾高气扬的气势,说道。
下一刻,许一逍将她拽着的手用力一甩,将贺言重重推到地上,眼神中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怒火,他就这么看着贺言,像是要杀了她那般的狠厉。
“你给我住口!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忍耐性,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许隆将这个疯女人给我带下去,不许她出府一步。”
话音刚落,许隆也只好拖拽着将贺言带了下去,许一逍被贺言的话彻底点燃了怒火,可是此时他除了怒骂几句,也没法动她一根汗毛,贺言的话听起来是讥讽,可何尝又不是事实呢?如今诸州的兵力早就大不如前,拿什么和廖中恒反抗,为了保全许家,他对贺言除了忍耐还能做些什么。
。。。。。。
“你这么辱骂她,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况且你能将她一辈子关在府中吗?”
思索间,许老夫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早已目睹,贺言为人尖酸刻薄,目中无人,换做以前,许老夫人也定然不会答应让这样的货色,嫁入许家。
“祖母,外面贴告示了。”
“赵琰没死,且现在已经登上皇位。”
面对许一逍的告知,许老夫人好像并不意外,那日宫中叛乱的时候,她或许早该猜到了。
“无碍!如今我们许家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一时半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倒是你,可不要做什么糊涂事,如今你父亲可是再无力保住你了。”
许老夫人,面带担忧地提醒道。
许一逍知道她的担心,只是点点头应承道,没说一句话。
“祖母,我们还是赶紧启程回诸州吧!我总有预感要有大事发生,不宜再待在这里了。”
许一逍垂着眼睛,眉头久久未能舒展,惴惴不安地说道。
不知为何,他今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一向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东京城马上就要出大事了,虽然他目前还不确定到底是何事,但心里难免还有些忐忑不安。
“也好,如今和贺府联姻的事也告一段落了,是该回诸州了,这东京不是久待之地。”
许老夫人没再追问缘由,当即点头答应了。
虎狼之地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现在朝中纷争不断,更别提从中插手一些事情,倒不如明哲保身的好。
东京城,缥缈宫内。
赵琰斜靠在一旁的主位上,陆南音则是依偎在他的身旁,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的肚子也愈发明显。
陆南音细心地将盘中的葡萄喂进赵琰的嘴中,只见她眉眼微弯,眼中满是爱意,柔声道:“如今要改口称你为陛下了,也不知先前许诺我的,陛下还记不记得。”
陆南音抬眼看了一眼赵琰,语气略带撒娇地说道。
“当然记得,你可帮了我不少忙。”
“我怎么可能会食言。”
赵琰闻言,眼前一亮,,绉笑道。
如今的陆南音腹中的孩子正是赵琰的,当初太医确诊的时候,她还担心此事会暴露,眼下赵纲已经死了,他又顺利地登上了皇位,是时候给她和腹中的孩子一个名分才对,也不枉费她帮赵琰做了这么多事。
“你腹中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明日就下旨立你为后。”
赵琰毫不犹豫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他低头抚摸着稍稍隆起的小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还有一个人影。
这并不是赵琰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喜悦,相反,这一幕倒让他想起了,那个曾经差点将他害的万劫不复的女人—江绵。
想到此,他的气性便翻涌着直上,唇线紧绷,嘴角忽然勾起一股莫名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