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火药味渐浓,双方都僵持不下,贺府的这声势倒是把周围的百姓纷纷吸引而来,见贺府门口出现重兵,不用想肯定是出了大事。
面对着外面百姓的议论纷纷,廖中恒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反观贺叔齐的神色,依然纹丝不动。
“今日事情就算了,贺将军还请撤兵,你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吧?”
廖中恒没好气的说道,看来他是想将这事轻轻带过,可是贺叔齐岂是那种好敷衍的人,今日冲突的真正原因他还不知情,怎会轻易罢休。
面对廖中恒的建议,他丝毫没听进去,也没有要撤兵的意思,只是转身朝陆望舒询问道:“你今日有何事来这?如实告诉我。”
忽然的提问,陆望舒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该怎么说起,只是支支吾吾的,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打算说。
“到底什么事?我俩之间,还需要遮遮掩掩的吗?”
贺叔齐并没有发怒,这和他平时的性格截然不同,还是依然耐心的追问道。
看到今日大动干戈,全都是因为此事,怎么说也要给众人一个交代,清霜见陆望舒面色为难,也许是不知从何说起,抢先回答了他的疑问。
“今日我们小姐,本来是上门求叶小姐办事的,没成想叶小姐还没听何事,就百般为难起来。”
“她一个青州府的小姐,居然敢叫我们小姐给她奉茶认错,传出去岂不成笑柄!”
还想再说下去,清霜是占着贺叔齐的撑腰,便开始火上浇油起来,纵然她说的句句是实话,可是贺叔齐的神色随即暗了下来,在场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抬眼扫视了一下叶妗瑜,见她脸上那局促、慌乱的表情,就知道清霜没说谎,这女人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倒也想见见。
贺叔齐冷冷望着她,不再掩饰心中愤怒的情绪,目光好像一把刀子,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立刻撕碎,慢慢朝她靠了过去,叶妗瑜见状也开始慌乱起来,不自觉的开始后退,眼神闪躲,看得出来她怕了。
“你别过来!你敢动我,你就是和陵江府结仇。”
死到临头了,叶妗瑜还在逞口舌之能,要知道贺叔齐最讨厌别人威胁她,这样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陵江府?我不管你是哪个府的,你敢辱我妻子,那就得付出代价。”
说完他举起手中利剑,朝着她一挥,众人都尖叫起来,难道这贺叔齐真的敢光天化日要人性命?
一阵寒光划过。
众人都紧闭上双眼,叶妗瑜吓得尖叫起来,她没想到贺叔齐这个人居然是个疯子,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可是举剑的那一刻,她也被吓得连连求饶,大颗大颗的眼泪将她的妆容,弄的一塌糊涂,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叔齐!不要!”
陆望舒生怕他被怒气冲昏头脑,连忙制止道。
随着一声清脆的剑刃声划过,半块淡青色的丝帕从叶妗瑜手中滑落了下来,廖中恒也被刚刚的一幕吓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贺叔齐真的敢动手,不过好在叶妗瑜并没事,只是紧握在手中的丝帕,被一分为二,看得出来这把剑异常锋利,这番操作,也只是在给叶妗瑜一个警告,并未真的伤了她。
稍过了片刻,众人才敢大口的喘着气,视线一转,叶妗瑜则是站在原地不停发抖,整个人被吓得呆愣了好一会,四肢不停在摇晃。
“你简直无法无天了!你可知道她是陵江府安抚使的孙女,你居然敢这么羞辱她?”
廖中恒实在忍不下心中的怒气,吼道。
他手持长剑,好似游庭信步般朝廖中恒走了过来,嘴角噙着笑,眼神冰冷而决绝,丝毫不带怕的。
“我说了!谁敢欺负我的人,我绝不放过。”
“今日只是警告她,再有下次,我的剑不见血是不会收的。”
只是短短两句话,廖中恒便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见贺叔齐回过身来,轻轻推着她,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贺家,只留他们几个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走出门外,在贺府的士兵也随即撤走,廖中恒两眼冒着怒气,心头的一把怒火,焰腾腾的按耐不住,这仇恨就好像刀刻一般,记在了心里,沉闷的说道:“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回到贺府,贺叔齐沉默不语,随即走回了书房,看得出来,他似乎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