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敏锐如他,还是察觉到了她神情间的一丝喜色。
宁祈:“陆家刚才来人了?”
淑怡的事能顺利解决,这人也算是个功臣,乔嫚神色稍缓,“嗯,陆老夫人亲自给淑怡道了歉,应该是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宁祈瞧着她,“你在生我的气?”
乔嫚声音冷冷的,“没有,我不敢。”
不敢?
方才在马车里那个要吃人的小狮子是谁?
还不敢?
他意图上前牵她的手,乔嫚灵活的躲开,让他扑了个空。
“干什么?”她一脸戒备。
宁祈无奈,看了眼屋内,“我有话想和你说。”
有些话是得说清楚,逃避不是办法。
乔嫚:“那就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室。
乔嫚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侯爷有事直说吧。”
宁祈微微叹气,“夫人,我们好好说话。”
乔嫚抿了抿唇,扬起一丝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夫君,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声音又嗲又做作,酥得宁祈一阵恶寒。
见他被恶心的不轻却不能发作,乔嫚心情顺畅了几分。
宁祈这才拉了吧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夫人,你可是嫌我之前待你不够体贴?少有哄你开心?”
乔嫚一怔,“谁告诉你的?”
宁祈面色微讪,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那日,我无意间听到了你和堂妹的聊天。”
乔嫚面无表情。
宁祈心里越发没底。“夫人,我已知晓以前的不对,以后,我好生补偿你,可好?”
乔嫚别过眼,“你为何想要补偿我?”
宁祈:“我总觉得,这段时间,你与我生分了不少。”
“我于感情一事,确实不甚精通,想了许久也不曾想明白;直到回京那日,父亲母亲和我说了许多、回府以后,又听到你和堂妹说得那些,我才惊觉原是我的问题。”
“我以前总觉得为人夫君,当是要在外撑起门户,为妻儿挣得尊贵荣耀;兼之陛下乃我表弟,对我额外倚重依赖,两权相宜,不免对你有些疏于关心。”
“陛下已允我以后减轻些公务,以后我多陪你一些。”
……
乔嫚静静地听着,想看这男人能反省到什么地步。
谁料这几句话下来,忽地就没有下文了。
就这?
没了?
乔嫚一口气哽在心头,转念又觉得不该和自己置气。
来日方长,这男人大概是天生于情事上没有慧根,如果无人提醒、劝告,他压根意识不到自己为人丈夫应该做些什么。
但现在能知错就改、放下身段为自己曾经的疏忽致歉,
也还算是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