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美娇娘的声音都有些哑了,却仍没等到想象中的饿狼扑食。
陆长生开始穿衣服时,女子懵了,声音与动作齐齐而止。
“公子…”
陆长生一本正经打了个哈欠,
“东家,我困了,那个…节目很好看,你辛苦了!”
女子恨恨跺脚,收起木盒,狼狈地捡起衣服往身上套。
陆长生径直去了外间,待一杯茶水下肚,女子衣衫不整地小跑着出来,望着怡然自得的陆长生,嗫嚅嘴唇,最终还是客客气气道了声,
“让公子见笑了,公子好生歇息,奴家告退。”
陆长生微笑起身,替女子打开房门,并递过去一张百两面值的新钞,
“一点心意,东家收好,你辛苦了。”
女子望着那张大面额新钞,不知心中如何作想,迟钝片刻,还是接了下来,
“谢公子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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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幽静且不大的小院里,声音总是传的很开。
原本这样的声音平日她一人时隔三差五也会有,但要略低些;
在‘二爷’来的夜晚会更强烈些。
以前阮大山可以倒头就睡,反倒是对面铺上的瘦猴辗转难眠。
但今晚他内心失望且愤怒,久久不能入眠。
‘我终究是看错了那位客人,这贱女人有什么好,你们怎么能糟践我姐姐的房间!’
‘姐姐,对不起,是弟无能…’
‘娘是我太废物,保护不了姐姐…’
‘爹,你为何要娶这样的女人,你害死了自己却也害死了姐姐,我恨你!’
“咚咚咚~”
正此时,门外响起轻微敲门声。
黑暗里,阮大山盖着薄被,一动不动。
对面床铺的瘦猴已开始窸窸窣窣穿衣。
片刻,有套鞋子的声音,再然后瘦猴离开了床铺,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带进一缕寒意。
阮大山知道那个女人在外面,只是无论如何竖耳朵,也听不到她们说些什么。
“东家摸到底了?”
瘦猴低语。
“不重要了,管他什么来历,谁又能证明他来过!”
女子声音比三月夜更冷。
“啊,这…行脚商倒是无碍,只是阮二他…”
“与一大笔钱相比,他那点营生又算个屁,小崽子本就越来越不听话,一起处理了就是!”
“那小的这就去城门口候着,城门开了,立刻去找二当家?”
女子思索片刻点头,
“喏,这5两的新钞你且带着,当面交给‘二爷’,至于他会不会让‘脏爷’知晓,不是你我能决断的。”
“你与他分说,这条鱼够大,却不宜在铺子里动手,一波人安排在半道,他自己要来踩点劝他趁早,指不定这人什么时候就走了!”
“唉,小的记下了,东家瞧好吧,二爷若得了这笔巨款,何须再屈居那老头之下,连带着您也可以守得日出见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