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丛没再问她,自己刷自己的。
车窗关上了,开了空调,车里很安静。护士长在群里发了新的通知,是关于值班的,温长龄一条一条地看。
佳慧发消息过来吐槽,说那位经常相亲的同事又在哔哔蒋医生,温长龄偶尔回一句,证明自己在看消息,但不参与吐槽。
有东西掉下去,是晏丛的手机。
温长龄才发现,他闭上眼睛了。
“晏丛。”
他没有反应。
温长龄轻轻推了他一下:“晏丛。”
“晏丛。”
温长龄叫不醒他。
怎么都叫不醒。
她慌了:“师傅,去医院,快去医院!”
司机师傅也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温长龄没有心思解释:“师傅,麻烦您开快一点。”
师傅立马轰油门加速。温长龄拿手机联系护士长,请求帮助,车子开得很快,晃动得厉害,她慢慢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了。
“长龄。”
温长龄停下所有动作,怔怔地抬头。
晏丛醒了,看她眼睛有点红:“我刚刚只是睡着了,听见你叫我就醒了。”他伸手去碰她的眼睛,手在半空中,又停下了。
那些男人都配不上温长龄,他自己更配不上,所以他不会喜欢温长龄的,一定不会。
温长龄别过头,看窗外。
“我送你去医院。”
温长龄再见到谢商,是三天后,在当铺门口。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很奇怪,她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又该怎么打招呼。
于是,她很老掉牙地问候:“好久不见。”
“七天,也没多久。”
温长龄像寻常朋友一样,问问近况:“你去莱利图了吗?”
谢商染头发了,染回了原本的发色。他的五官本来就生得端正,现在的发色让他看上去更像个旧时贵族高门里的翩翩公子。
东家之子,惑阳城,迷下蔡。
谢商站在那里,好像书里走出来的人。
他点头:“嗯,去了一趟莱利图。”
他还去了上次和温长龄一起去过的红酒庄园,庄园的主人是他早些年玩海底世界结识的好友。
好友问他:“上次那位女士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好友还记得温长龄。
谢商反问:“我为什么要和她一起来?”
贺冬洲说,晚上喝酒能助眠。
谢商喝了酒,不是小酌,喝了不少。
好友坐下陪他喝:“她不是你的爱人吗?你看她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