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主动抱住谢商,态度良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去夜店玩啊?”
她今天穿了很高的鞋子,谢商低下头,能刚好吻到她裸露的右肩。
她的腰细细一截,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全部掌控住:“你想去哪里玩是你的自由,只要是安全的,我不会限制你的任何娱乐方式。我介意的是,你找玩伴的时候,你的第一选择不是我。”
他眼底的情绪被压着,声音也压着,低沉、克制:“长龄,跟你相关的所有事,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一点参与权?”
关于阿拿,关于那个疑点重重的案子,关于她所有的想法,他都想从她那里知道。他已经认输了,他决定要好好爱温小姐。
可是温小姐还是石头做的心,是一只裹着厚厚外衣的刺猬。
他第一次产生这种挫败感,越无力,越想要。只有她能成全他,能让他在陌生的失控感里找到平衡。
他抱得很紧。
温长龄也乖乖地不动:“和晏丛一起出去是临时决定的。”她解释给他听,“晏丛身体不好,一直在住院,想出去透透气。”
“你跟晏丛关系很好吗?”
那次从莱利图回来,那么晚,来接她的是晏丛。
温长龄窝在谢商肩上点头:“我们认识两年了,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她说完,想到什么,抬起头看谢商,“你不要吃他的醋。”
谢商不咸不淡的:“哦,原来温小姐看出来了。”
“……”
哄好了吧。
又抱了一会儿,温长龄说:“我回去了。”
谢商嗯了声,却没有松开手。
“裙子很漂亮。”
他眼里除了滚烫的情潮,还有不加掩饰的赞赏和认可:“温长龄也很漂亮。”
要多夸夸温小姐,免得她说自己不漂亮性格不好。
温长龄低头笑了。
谢商真的好好哄。
洗漱完,已经临近十点,谢商还没有睡意。
他从柜子里拿出许久未用过的砚台和墨条,往砚台里加少许的水,用墨条细细研墨,待到墨汁调匀,
他铺上元书纸,用镇纸压住,然后坐下来,提笔蘸墨,书写《法华经》。
他的书法师承名家,他算是学什么都快的类型,也学出了一点名堂,只是他志不在此,琴棋书画都不是他的热爱。
“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
笔锋顿住,谢商的心不静。
“他是晏丛。”
“我的朋友。”
谢商把沾到了墨滴的纸张扔掉,重新铺纸,再次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