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
谢商回道:“梁伯父。”
谢商的祖母生前与梁家老夫人很是交好。
梁振钦是过来道谢的:“你给的蜂香楠木起了作用,老太太走得很安详,多谢。”
谢商今日有些寡言,回答礼貌而简单:“您客气了。”
梁振钦又望向谷易欢:“小欢,帮我跟你妈说一声,麻烦她了。”
谷易欢代他妈回:“不麻烦不麻烦。”
又有新的亲朋进来吊唁,梁振钦过去接待。
谢商说:“走吧。”
谷易欢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我妈她们马上就到,你妈也在,不等等吗?”
“我先走了。”
谢商不等,直接往外走。
谷易欢觉得很不对劲,谢商的情绪控制能力一流,但这会儿的他不仅寡言,还耐心不佳,十分反常。
“四哥。”
谷易欢赶紧追上去。
周山殡仪馆今天设了好几处灵堂,周家的丧葬也在这边办。
傅影收到消息,从殡仪馆里面出来。温长龄正蹲在一棵大树下面等她,周围的栏杆比蹲着的她高,她好小一只地在那看草。
傅影过去:“你怎么来了?”
温长龄立马抬头:“我来看看。”她站起来,围着傅影绕了一圈,“周家人有没有往你身上砸鸡蛋?”
温长龄从小就是天才,天才的思维总是有点奇奇怪怪。
“谁跟你说他们要往我身上砸鸡蛋?”
“我窃听到的。”
温长龄对自己人是很袒护的,绝不容许别人砸鸡蛋。
傅影说:“没有,他们不敢。”
这时,一个男人经过,低头在玩手机,撞到了傅影的手臂,没抬头,敷衍地说了句:“对不起了。”
庞世方,周晟的表弟。
温长龄几乎本能地往前迈出脚,目光冷得骇人,傅影拉住她,摇了摇头。
温长龄这才压下情绪,没有上前:“你手怎么这么凉?”傅影的手跟冰似的,温长龄握住,给她搓搓,“你冷不冷?”
“我不冷,你回去吧,别被人看到了。”
“嗯,我回去了。”
温长龄挥挥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