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冷淡脸:“我有伴。”
“你和谁一起来的?”
正对着谢商方向的一辆白车闪了一下车灯,车子的主人踩着油门开过来,临近了,速度才降下来。
谢商看清楚了车里的人。
车子停下来,没太靠近,隔着几米,江城雪降下车窗,坐在车里等。
“我先走了。”
还没走出一步,谢商拉住了温长龄。
她回头,凶人:“你干嘛呀?”
谢商目光直视前方,与车里的人对视。眼神交锋,像森林的一只王遇到了另一只王。前者在自己标记完的领土里,保持绝对警惕,不准许任何外来者入侵,后者就在边界处来回地试探与巡视。
“别坐他的车。”谢商怕语气太重,加了一句,“好不好?”
管你“同事”去吧。
“不要你管。”
温长龄甩开谢商的手,上了江城雪的车。
江城雪扯了下嘴角,对谢商笑了下,一脚踩下油门,飙着车走了。
温长龄坐在车上,还开这么快。
谢商熟知刑法,但他不是一个底线值很高的律师,有时候也会觉得法治社会让他厌烦,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孟多蓝走过来:“刚刚那是温小姐吧。”
她没有看清楚人,但关于谢商的前女友,孟多蓝在秦家的寿宴上听人说过。谢商只有过温长龄这一任,他还是被分手。
温长龄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谢商如此念念不忘。
“孟小姐,”谢商语气客套,见外得很不近人情,“请不要探问我的私事。”
孟多蓝一时哑口难言。
她只是问了一句温小姐,他就归为了私事。
“抱歉。”她说。
“我先走了,两位请便。”
温长龄回了荷塘街。
车子没有开进去,她让江城雪停在了小巷路口。
“谢谢你送我。”
她客客气气:“再见。”
她推开车门,准备下去,一股不重不轻的力道从后面勾住了她的包。
她回头,看见自己包包拉链上的吊坠正被江城雪捏在手里,狎弄把玩着:“留个联系方式吧。”
温长龄犹豫了几秒钟,把手机给他。
他拨了自己的号,通了之后挂掉,低着头在帮温长龄存通讯录,没看她:“你跟谢商会复合吗?”
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