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摇了摇头,道:
“在帝王面前,连亲情尚且无用,更何况是老师呢?”
“我本以为陛下成年了,便是一个真正的帝王,可如今……唉。”
说着,张居正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张敬修赶忙上前,轻轻地给张居正拍背顺气。
突然,张敬修的目光变得惊恐。
他的视线落在了张居正刚刚用来捂着嘴巴的手掌心。
在那里,清楚地带着一抹殷红。
【万历十年二月,就在万历皇帝亲政仅仅一个月后,张居正就病倒了。】
画面一转,已经切换到了皇宫。
“张先生病了?”
朱翊钧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上出现的第一个表情是疑惑。
“张先生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如今朕一亲政就生病了?”
听着万历皇帝的话,在场的司礼监诸公公和内阁大学士们都有些无言以对。
暂时代替张居正主持内阁工作的大学士申时行咳嗽了一声,道:
“回陛下的话,张阁老为国事操劳多年,如今陛下亲政,张阁老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
“想来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生病。”
人在有执念的时候,就会带着执念疯狂工作,忽略了身体。
等到执念一放下,身体的反噬随之而来,病痛也就很容易在此时滋生。
朱翊钧想了想,接受了这个说法。
“嗯,那就让太医去给张先生诊治一下,争取让张先生早日康复吧。”
等大臣们散去,朱翊钧的嘴角渐渐扯出一丝笑意。
“朕一亲政,张居正这个老家伙就病倒了。”
“真是天助我也!”
“哼,当年他把朕当孙子一样教训的时候,肯定没想过朕有朝一日能亲政吧?”
“给朕等着!”
突然,冯保走了进来。
朱翊钧吃了一惊,下意识坐直身体,露出讨好笑容。
“大伴,你怎么来了?”
旋即,朱翊钧又觉得有些不对,重新板起了脸。
朕都已经是亲政的皇帝了,何必这么害怕大伴?
冯保拿着奏章,对着朱翊钧道:
“陛下,这是戚继光上的奏报。”
“戚继光?”朱翊钧闻言,眉头一皱。
随意扫了一眼奏章,朱翊钧发现戚继光奏章上的内容说的并不是鞑靼人,而是建州女真。
在戚继光看来,建州女真最近的势力隐约又有要扩大的趋势,已经有一部分建州女真从辽东离开,逐渐朝着辽西和山海关的方向迁移。
戚继光认为建州女真的人口已经扩大到了一定程度,若是放任,将来可能会成为大明新的变幻,必须要想方法对其进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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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看完这篇奏折,不由发出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