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跟林稷结婚只是写信通知家里人,等信送到他俩都结完了。
江母气的半死,派去绑江阙的人还都无功而返。
但现在更让她生气的是另一条消息。
那个戏子,就是因为他,他老大要辞了少帅的位置,他二儿子也因为帮他大哥顶罪散了辛苦打拼的商会,一分钱没留去隆阳那种小地方跟那个男人结婚。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戏子,她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放他走,而是直接杀了断了老大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
上面的人想拆江家的势,想借老大辞退做文章瓜分江家。
大帅整日整日合不上眼。
江母找了位能帮助江家并且门当户对的女子跟大哥结婚。
大哥不同意,想带祁滇走。
上面要整他们,不是单单靠一个结婚能解决,屎盆子不断往他们身上扣,只有他们交出兵权清理家业才有一线生机。
但家里没人信,偌大的家族要是都像老二那样说舍弃就舍弃,这样的世道让他们出去怎么活。
更何况又还没到那种地步。
大帅打算自己退了,捧老大上位,然后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稳固,问题不大。
要他娶别人,大哥不同意,一直在跟家里吵。
家庭的施压,社会的谴责以及工作的不顺。
大哥嘴上不说,但每晚回来都愁眉不展。
祁滇的左手现在抬不起重物也耍不了花枪,戏班子转给徒弟,现在一直待在少帅府养伤。
这样和家里闹掰的情况比当年还要更糟糕。
他只是个上不得台面戏子。
他应该有更好前程,而不是从神坛跌落,陪他一起接受世人的辱骂。
若他家里真出了事,以后就算在一起,也会永远成为他们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
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就像他母亲说的,他的存在给他带来的只有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