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规宴头疼的捂了捂眉心。
推开江阙坐起来:“少装,我昨晚睡的小床,不是你。”
陈规宴起身时带走部分被子。
江阙紧紧抓着捂住自己,闻言一脸失落的别过脑袋,细声道:“嗯,我知道,是我把你抱过来,然后脱掉你衣服,也是我主动亲你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少年说话声音很轻,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动弹,只能侧过头,精致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对他不负责任的失望。
已经开始起床穿衣服的陈规宴:“……”
装,你再装!!
要不是老子大腿被磨的有点疼,真就信你的邪。
某人不太相信,江阙一个人演没意思,索性不装了。
抓住正往身上套衣服打算起床的男人手臂,江阙长腿一跨将人重新扑倒。
陈规宴刚穿回去的白t被某人拉着往上推,抽了枕头给他枕着,埋首顺着陈规宴脖子一路延长。
直到暗色眸子渐渐失焦,一向嘴硬的男人呼吸短暂停滞,手指紧紧陷入床单,抓出一道深壑。
清早的阳光甚好。
江阙坐着轮椅在阳台上晒太阳,舒缓的音乐播放,惬意的闭上眼睛感受外界吹来的徐徐清风。
陈规宴洗完澡出来,一抬头,正好可以看到在阳台安静吹风的江阙,瓷白的肌肤在光晕下仿佛发着光,白白净净透着一股从小被教养浸染的矜贵姿态。
跟他这种在垃圾堆长大的孩子有着云泥之别。
美好到……
像是一场濒死前做的美梦。
梦醒了,他依旧待在那个脏乱的垃圾堆。
以及那位,睡到半夜会悄悄摸进他房间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