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陈规宴赶着上班,江阙原想送他,结果眼睛都睁不开,刷牙都是闭着眼睛刷。
昨晚闹得晚,陈规宴受不了先睡了,后续清理工作全交给他一个人。
江阙穿着睡袍站在镜子前目光呆滞的刷牙,刚睡醒的头发有几撮还没来得及打理,此时正倔强的翘着,随江阙刷牙的频率晃动。
陈规宴觉得有些不忍,强制江阙回去补觉。
然后江阙就……睡着了。
陈规宴满脸无奈的摸了摸他脸,替他盖好被子后出门。
表哥一大早就走了,陈规宴下楼的时候江妈妈正在楼下用餐。
瞧见他从江阙房间里出来,脸白了一瞬,看他的眼神说不上的复杂。
陈规宴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
他跟江阙的事,她大概是知道了。
怪不得表表哥走这么早,想来也是怕江阙知道后跟他闹。
佣人在餐桌上了新的餐具,江妈妈神色不太自然的朝他挥手。
“小陈,不忙的话,跟阿姨聊聊?”
江妈妈在江阙几岁时丧夫,江父留下的家业和孩子让她过得极其辛苦,一个弄不好,满盘皆输。
这些年忙于工作对孩子很少照顾,本来就缺少父爱,母亲还整日在外奔波,渐渐的,孩子就养的有些跋扈。
后来出了车祸成植物人,医生说能醒来的几率不大,她不知道哭了多少个日夜。
她是挺感谢小陈的。
如果没有他,她儿子不会好的这么快,还变得如此听话。
如果他是个女孩,只要儿子喜欢她也不会反对。
可他偏偏是个男人!!
他的家世他的出生以及他的经历……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不想让人家戳她脊梁骨。
江妈妈纵然平日和善,但到底也是当了几十年的女老板。
更何况,她还是江阙的母亲,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陈规宴看了眼时间,离上班还有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