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多面目狰狞的小混混,谁能不害怕?
林北辰心中一阵酸楚。
如果黑鼠还在,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薛清泉的肩膀。
"我们换个地方住吧,我正好有一套空置的房子!"
林北辰提议。
薛清泉却摇头,"这套房子,是我爸用生命换来的,工厂卖了,但住宅楼没卖,梁旺不愿出钱,就找了些混混来恐吓,逼迫居民离开!"
"即便是已经搬走的人,得到的赔偿也远低于市价。我曾去找他理论,他要我陪他一晚,才肯给一半市价作为补偿!"
"我打了他一耳光,从那以后,这群混混三天两头来捣乱,砸房子。。。"
薛清泉的眼眶泛红。
父亲不在了。
哥哥也音讯全无。
"梁旺?"
林北辰将这个名字铭记于心。
"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薛清泉擦去眼泪,平复情绪,突然问道。
林北辰讲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之前不是提起过了吗,听说你母亲病情严重,特意来看看她!"
他边说边指向门边堆放的一摞礼物。
原先对付那些斜眼小混混时,他顾虑到战斗可能损坏礼品,所以特意将它们搁在走廊口。
薛轻水有些害羞地笑了。
"我还以为你昨天只是客套,没想到你真的……"
薛轻水话未说完。
突然。
屋内传来一声沙哑而充满剧痛的呻吟。
薛轻水脸色骤变,顾不上继续和林向北交谈,立刻转身跑向内室。
窗帘拉下,室内光线昏黄。
但仍能看见,一张木质床上躺着一位憔悴的中年妇女,面色如纸。
尽管只有五十多岁,她的头发却已白了一大半。
空洞无神的眼睛,布满皱纹的眉头紧锁,一双干瘦的手紧紧抓住床沿,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她正是薛轻水和黑鼠的母亲欧青莲。
薛轻水疾步踏入,一边握住欧青莲的手,一边轻声安抚:"妈,轻水在这儿,别怕,我在这儿……"
说着,薛轻水的眼眶再次泛起泪光,但她依然轻声细语:"妈,是不是又疼了?没事的,轻水在呢,我带你去医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