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三人吃饭的地方叫“育爱的粥屋”,名字起得很怪异,其实是一家中餐快餐店,有面条、包子、粥等各类中餐快餐。这里价位不高,上餐迅速,干净卫生,是金融街白领们吃饭的首选之地,而且距离物业大楼非常近,就在隔壁楼的一层。
粥屋里人挺多,不过王华三人还是很幸运地找到了位置,一张四人台,坐三个人正好。
王华让二女坐好,便主动去点餐。他对二女说道:“你俩在这里占位置,我去点餐,你们都吃什么?包子和粥怎么样?”
二女作为员工,当然不能让老总亲自点餐。赵宇菲拉起严悦欣,全都跟着王华走了过去。
王华见这二人都跟过来,也没再说什么。三人在柜台前商量了一番,也没有点什么太贵的东西,只是点了三碗粥,几个包子,大家准备吃完便回去。
包子是现成的,两笼包子,一笼猪肉大葱的,一笼茴香鸡蛋的。王华本来想点韭菜鸡蛋的,但是想到下午还要去见厂家,韭菜吃了或多或少有点儿味,而且韭菜又好卡在牙里,万一卡了一根让客户看见,实在是有损颜面。
服务员把包子递给王华,王华便要端到桌子那里。严悦欣自然一把抢了过来,端着包子过去了。王华和赵宇菲于是在这里等粥。王华不知道二女的口味,三人商量之后,点了一碗八宝粥,一碗冰糖荷叶粥,一碗牛奶燕麦粥。粥屋这里只有牛奶燕麦粥是现成的,另外两种正在煮,一会儿才能好。
王华和赵宇菲两人正等着,却突然听见座位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喊叫。王华和赵宇菲连忙顺着声音望去,正好看见严悦欣被人推倒在地,两笼包子都散落在一旁地板上,而刚才那声喊叫显然是严悦欣传出来的。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王华吩咐了赵宇菲一声,独自飞奔过去。
王华先把摔倒在地的严悦欣扶了起来,问:“悦欣,你没事儿吧?”
严悦欣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到王华来了,委屈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没事儿,只是包子都掉地上了,不能吃了。”
“包子掉了可以再买。”看到严悦欣都哭出了眼泪,王华忙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帮严悦欣擦了擦。
严悦欣没想到自家老板竟然如此温柔的帮自己擦眼泪,顿时感动坏了,两眼里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悦欣,你这是怎么了?”王华又拿出几张纸巾,一边帮严悦欣擦着,一边问,“你说,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们把咱们的座位占了。”严悦欣指着对面的二人,委屈地说。
王华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一男一女两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正站在自己刚才的座位旁边。男的是个眯眯眼,长得不算帅,但个头挺高,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服,西服下面是白衬衣。女的化着浓妆,打扮得很漂亮,但能看出来全是靠妆撑着,她穿着一身蓝色的一步裙,看着和那个男人的西服像是一家公司的。很显然,这两人应该是附近某家公司的职员,来这里吃午餐的。
“我拿着包子回来,就见到他俩把咱们的座位占了,我跟他们理论,谁知道他们不但不让座,反倒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了。”有王华回来做主,严悦欣心里有委屈也不怕了。
“你哪只眼睛看着我们占了你的座位了?”化着浓妆的女人叫嚣道,“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座位?”
王华心想,这个女人问得也不算错,自己刚才给二女说让她们占座,就是担心出这种事情,现在可好,果然有人占了座位。不过遇上这种事情,肯定是帮亲不帮理的。就算无法证明这座位是自己提前占了,对方也不能把严悦欣推倒在地。
“就算不能证明这是我们的座位,你们也不能打人吧?”王华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对男女,“说,刚才是谁把他推倒的?”
“王总,这里就是咱们的座位,刚才我把包都放在桌子上了。”严悦欣扯了扯王华的衣角,“可是我一回来,就看到他们把我的包放在座位间隔上,我这才跟他们吵起来的。”
“你这包放在桌子上,又没说座位有人占,我们还以为是上一个顾客丢的呢,放在间隔上有什么错?”浓妆女人高声喊道,明显是在无理取闹。
听严悦欣说到这里,王华基本上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很明显,严悦欣刚才是被人欺负了。
“悦欣,你告诉我,刚才是谁推的你?”王华的目光变得愈发冰冷,他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严悦欣。
看见王华这副表情,严悦欣有些害怕,她指了指站在后面的高大男人说:“是那个男的推的。”
“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推她?”王华有些哭笑不得,他本以为推严悦欣的是化浓妆的这个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大老爷们先动的手。
“怎么了?她要我们把座位让出来,我推她一下怎么了?她要再废话,我还揍他呢!”穿西服的高大男人显然比化浓妆的女人更为嚣张,“你也别在这里逼逼,否则我连你一起揍!给你说,老子就是这楼上悦翔集团的中层,这整栋楼都是我们悦翔集团的资产。就算这座位是你们的,老子让你们让出来,你们也得让!”高大男人伸出右手,指着王华喊叫着。
“给谁当老子呢!”王华本来还想耐心地跟对方讲讲道理,可是对方却一直大放厥词,不仅自称老子,而且还叫嚣这里是他们的资产。开什么玩笑?这一整条街都姓王,哪里冒出来的这个悦翔集团。王华懒得跟这个废话,右拳一记勾拳挥出,直接打在高大男人的下颌上。王华这一下控制着力度,仅仅把高大男人打得满嘴流血,但却并没有把他的牙齿打掉。
当然,除了满嘴血之外,高大男人直接被王华打得飞了出去,两桌张子中间的隔断被高大男人压得粉碎,把对面桌子的客人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