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理纱语速极快地开口,并稍稍抬高音量,“你也知道我家那个沙发嘛!又软又小!”
桃井五月呵了一声。
“你以为你跟我说这个,就能抵消他当初做的事?”
“那抵消一点呢?”
理纱龇起牙,比出一个指甲盖的长度。
桃井五月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理纱家那个沙发,她是知道的。
又小又短,还软绵绵得仿佛没有任何支撑力,坐在上面都不舒服,何况是躺一晚上。
而且,桃井五月有点不确定地想,乙骨忧太那家伙现在应该有一米八了吧?
她记得那家伙瘦归瘦,身高却很能打。
啧,管他呢。
难受的又不是她。
这么想着,桃井五月终是叹出一口气:“随你吧。”她说,往后一靠椅子,表情柔软下去,“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大不了再来找我哭呗。”
“喂喂?”
桃井五月气得笑出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在的意思!”
理纱眨眨眼,忽然也笑起来。
“我争取下次,不在你那哭小半年!”
“好意思提,我皮肤都被你熬差了。”
桃井五月嘟嘟囔囔,理纱只管讨好卖乖地对她笑,一边笑,一边把眼前剩下的桃汁果饮喝完。
而沁凉的微甜饮料刚落肚,她就听到桃井五月问。
“所以你弟怎么会受伤的?”
理纱抬眼,嘴里还叼着吸管:“说是回来路上遇到了劫匪。”她声音含混,“那个劫匪带了刀,争斗时不小心弄伤的。”
桃井五月倒抽口气:“国内?”
理纱摇头,声音更含糊:“国外。”
她这么说,咬着果汁吸管又吸了两口,又垂眸看面前的果饮,确定什么都吸不上来后,才放开吸管。
桃井感叹:“那真的好险。”
理纱点头,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所以我现在只想让他好好的,平安就行。”
毕竟现在情况不一样。
桃井五月却面露古怪:“这话听起来……”
理纱抬眼:“怎么了?”
“不,没什么。”
“嗯……那你怎么了?”
“什么?”
“肩膀不舒服吗?”
桃井五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