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几人之中,和煦的反应尤为激烈,他站起来指着毒祖的鼻子张嘴就是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还没死?祸害遗留千年也不是你这么个遗留法吧!你怎么就是死不了呢!”
相较于和煦宛若被雷劈了一样的震惊,染白则是气定神闲道:“你都说我是祸害了,祸害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死了呢?”
“过去跟我斗那么多年,斗来斗去,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一个个的都丢了命,最后还不是我这个祸害活的逍遥自在。”
毒祖双手环胸,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我当初都说了,奉劝你们省省那个力气,不管你们自作聪明多少次,我仍旧会活得好好的。”
和煦被他小人得志的傲慢神情给狠狠气到,抓起地上散落的药瓶就往对方身上砸去,那样子,看起来愤懑极了。
柳如兰低声提醒道:“你这么冲动做什么?惹恼了他,还怎么知道二师兄在哪儿?”
哪知和煦怒发冲冠,直接道:“还怎么知道?根本不用知道了!染白死了!没有活路的!”
他指着面前勾唇笑的得意的人,恨到手指打颤:“就被他害死了!”
和煦的语气如此笃定,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反应让其他人为之一顿,而面前这个顶着‘染白’模样的毒祖脸上那抹胜利者的笑容也在逐渐变深,
毒祖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可眸底的情绪却寒凉了些,他从和煦如此激烈的反应中,好像寻摸出了什么事情,那双占的别人的眼眸露出了毒蛇一般的尖锐:“我害死的?怎么就是害死的了?再换句话说。。。。。。”
“这件事你好像比其他人都清楚,你当时在吗?”
毒祖的语气从一开始的慢条斯理转变成了最后牙关逐渐咬紧,显然方才颇高的兴致败坏了不少,
甚至,
全没有了。
“你说我害死的?”毒祖眯起眼,笑的有些没来由的危险,“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的?”
都是活了许多年的人了,旁人一言半语中的疏漏一听就能听出来,
就算有的年纪尚轻些,可和煦这种比其他人都要格外剧烈的反应也没法让他们察觉不到异常,
黄莺还从未见过自己师尊如此冲动的模样,小心翼翼道:“师尊,这其中有什么事吗?”
毒祖笑吟吟的盯着和煦道:“看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件事。”
“有人教你们二师兄怎么趁我不注意,要置我于死地,只是他太蠢了,办事不利,到头来害了自己,也害的我在这个壳子里怎么也出不去。”
“这么多年过去,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他出的这个鬼主意,”毒祖话说的风轻云淡,只是那眼神愈发阴沉,他眸中映着和煦怒意满满的面庞,瞳孔中也是丝毫不逊色的恨意,“我一直都想知道,只是这么多年都毫无头绪,装作另一人的时候又不能贸然询问,恐怕出错,如今看来,倒是不用我再找那个杂种是谁了。”
毒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再加上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丹华此时还在地上躺着,这个阴厉的杰作让这个人更加可怕。
和煦并不怵他,顶着对方仿佛要绞死自己的眼神,咒骂道:“你才是那个杂种!”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都清楚的很!要不然。。。。。。染白当年若是早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就不会留你在身边,哪儿还让你得了机会在背地算计他这么多年、害他落得那般下场!”
“我算计他。。。。。。”毒祖眉尖抽搐了几下,本想下意识做出辩驳,可又似乎又被和煦的话提醒着回想到了一些事,刚张开的唇又紧紧闭上,蠕动半晌才硬着头皮据理力争道:“一开始,明明是你们先同我过不去,非要置我于死地,难不成你们要杀我,我还要点头哈腰拍手说谢谢你们吗?”
“你可真会混淆是非!”挽酝讥讽道,“我们为什么要除掉你,你心里没数吗?”
看毒祖那仿若被噎住的表情,很明显,他清楚自己以前是什么德行。
挽酝仍继续讥嘲道:“你方才的话说的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众修士费劲去欺负你一个魔修。”
和煦也道:“一个恶贯满盈的混球,有什么脸面说我们同你计较?若真论计较,七师妹自小长大的白家才该同你好好计较一番。”
“你在他家地盘横行霸道作威作福,残害了多少无辜人?那些人命,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他们朝你索命吗!”
“呵,你这讲的什么笑话?让一个死无全族的家门来索我的命?”毒祖不怒反笑,“那他们也是够窝囊的,让我这么多年都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