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望轩自己想当狗,而是萧玉书这个人太狗。
时望轩一直不给他开门也不做出任何回应,萧玉书就一直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喊的是什么?
当然是细数自己昨日是如何见义勇为,面对失足落水的柔弱少年自己脱鞋丢袜,对其展开慷慨相救。
细枝末节,无一不明。
事无巨细的同时,萧玉书甚至还添油加醋、声情并茂的呐喊:
“唉~,昨日的河水好~冷~啊!”
“我现在的心也好冷啊~”
“你的心也好冷啊~”
“唉……这年头好人没好报啊~”
萧玉书在外面独自唱了好一出“悲戚”的大戏,里面的时望轩坐在床上,眉头挤成了重重的“川”字。
他双手食指死死堵着耳朵,但这些努力在萧玉书刻意放大声音的喊声下只能算徒作无用功。
尤其是在听见萧玉书讲述到自己是怎么给因为呛水昏迷的时望轩顺气排水的时候。
什么“人工呼吸”、什么“心肺复苏”,时望轩痛痛没有听进去,他只想起昨日萧玉书附身跟自己嘴对嘴,唇瓣相贴的那一幕。
一想,时望轩顿时就浑身难受不自在起来。
萧玉书是个男人他知道,但是时望轩同样也是个男人。
两个大男人亲嘴儿什么的,时望轩实在是不敢想。
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然后下意识又使劲擦了擦嘴。
外面的萧玉书还在不厌其烦的唱着大戏,他倒是一点都不嫌累。
就是觉得时望轩这小子多少有点忍耐功夫在身上,这要是换成他那个二世祖糟心弟弟,早憋不住张嘴输出了。
不过就算是输出萧玉书也会撸起袖子上去踹开门给其一顿“爱的打击”。
可萧玉书现在不能,眼前这不懂事的小破孩儿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