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父亲也有功夫在身,真动起手来,我母亲自然不是对手。”
“也是!”韩薛叹息地说道:“怪不得你母亲身上的内力越来越少。”
“不仅如此。”夏梦华用力吸了吸鼻子:“我还无意中听到了父亲和冯姨娘想要给我母亲下毒的事,目的就是要把冯姨娘扶正,从而抬举庶子,所以我才会如此愤慨。”
“下毒!”韩薛惊得瞪大了那双豆大的双眼,看着秋葇茗的目光越来越柔软,越来越怜悯,越来越我见犹怜……
“所以……”夏梦华终于进入了重点:“我方才说了那么多,韩大人一定知道该怎么帮我吧?”
韩薛点点头,反应极快:“这件事我保准做得滴水不漏,你母亲的慢性毒是从京都带回来的。”
“如此,就有劳你了。”
夏梦华心中得意,一方面感叹韩薛鸡贼,一方面感叹……自己鸡贼!
韩薛看着夏梦华离去的背影,暗自一笑,“这丫头,是多不待见自己的亲爹,既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
霍勋从一旁走出来,眉头轻蹙,目光中透着不解,他记得,这丫头心眼没这么多啊!
入夜后,各宫门口灯笼高悬,到处张灯结彩,宫晏上座无虚席,就连那些懒得跟秋家打招呼官僚,也不得不看在献王的面子上,过来敬酒寒暄。
献王说了些客套话,就让众人自娱自乐,自己则抱着两个侍妾卿卿我我。
夏梦华环视了一圈,又碰碰一旁的霍勋,小声询问:“世子,在座哪位是你家兄长?”
闻言,霍勋握在手中的杯盏立刻粉碎,斜眼看向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才闷声说道:“就那么想见他?”
对于他的反应,夏梦华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就是随口一问,他至于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吗?
哎,不过眼下这形式,他为君,自己为臣,也不好太无礼。
于是她便解释:“只是好奇而已,我上次说的话您也千万别当真,我没有要高攀你兄长的意思。”
“……”
霍勋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所以,她是误会自己因为她要‘高攀’那个草包而生气,而不是因为她宁愿打那个‘草包’的主意,也不愿意考虑他而生气?
自己的心意,她怎么就看不懂呢?
他灌了自己一口闷酒,压着声音道:“今天,你肯定能见到他。”见到他之后也该死心了。
可夏梦华因为他霸气护兄的行为,早已经没有了好奇心,还生怕他觉得自己的动机不纯,坚决不想再掺和进去了。
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起身就要退席:“我方才想起还有点事,今日就不见了,来日有缘再相见吧。”
这种带着眷恋的词,在霍勋听来可不是好兆头。他十分强硬地攥着她的手腕,用力将重新按回座位上,“不着急,来都来了,今日就见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