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就报案吧!”傅远洲淡淡说,眼神中都是冷漠。
“不行,远洲,他是你弟弟啊!”年允荷直觉这事是儿子做的,此刻六神无主,只想着一定不能报案,她的声音中带着哀求,脸上满是惊慌。
傅兴年没有说话,钥匙在他这里,也是他说替大儿子好好保管,现在出了这种事,也有他的问题。
“兴年,你倒是说句话啊,知舟他也是你的儿子。”年允荷见他一声不吭,心中暗恨。
“这事等知舟回来再说。”傅兴年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看着傅远洲,一字一顿说。
傅远洲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能拖一时算一时,不过无论怎样结果都不会变。
他并未说话,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傅兴年感觉儿子这个态度让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堪比有人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一家人都不再说话,桌子上的钟表滴滴答答转了一圈又一圈。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家里人竟然都齐了。”傅知舟这几天心情不错,也不用操心被人追到家里要债,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轻快。
“滚过来!”傅兴年一直压抑着火气,这时候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自然全都迸发出来。
傅知舟还从未见过父亲发过如此大的火,身体吓得颤抖一下,虽然害怕可是不敢不听话,他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去。
“你这个逆子,是不是偷拿过保险柜的钥匙!”傅兴年把面前的茶杯直接砸到傅知舟的身上,力道大的让陶瓷杯的碎片四处飞散。
要不是傅远洲挡了一下,差点划到沈南乔脸上。
“没有啊,钥匙不是一直在爸身上放着,我怎么可能会拿。”傅知舟装傻充愣,意图蒙混过关。
“这个认识吗?”傅兴年把一直握在手里的项链放到他面前。
傅知舟瞳孔睁大,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他不是已经把这个项链拿出来抵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家里面。
他似是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傅远洲,“是不是你拿来的,你从哪里来的?”
傅远洲不答,只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场闹剧。
“还说不是你!”傅兴年看他这副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的快步上前踹他一脚还不解气,想上手。
“兴年,难不成你想把他打死不成?”年允荷眼中带泪,不是伪装,是真哭。
“娘,救我。”傅知舟躲在母亲身后,眼睛里都是畏惧。
“都是你惯的,看看惯成了什么样子,连偷东西的事都能做出来!”傅兴年气喘吁吁,眼睛里泛着红血丝,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说了让你给他找份正经工作,让他别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你答应了吗?”年允荷一直以来伪装的温柔贤良面具被撕破,话语中带着质问。
“你这是在怪我?”傅兴年不可思议的问,“但凡他上进一点,早就考进去了,也就是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总想着走后门,整日过着偷鸡摸狗的日子,也幸亏远洲不是你养大,不然两个孩子点被你毁了。”
两个人互相指责的模样着实有点好笑,沈南乔没忍住低下头笑了笑。
“好啊,傅兴年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你从来就没有把知舟当成你儿子教导,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年允荷自觉自己为了这个家付出一切,没想到到头来没有落到一句好话。
“强词夺理,是我让他去拿远洲母亲的东西吗?”傅兴年自认一视同仁,甚至对傅知舟更尽心。
“远洲母亲?她已经死了,她的财产是你们夫妻共有的,是你偏心,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傅远洲!”
傅兴年猛地抬头看她,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生出这样的想法。
“你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