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母女二人都去山上捡苦栗,而芊婳总会每天偷偷找一块平坦的地方抽出半个时辰练习舞蹈。
因为第二天要去县城参加花魁比试,芊婳必须一大早就出门去寻芳阁,而且下午比试完才能回家,芊婳觉得自己必须提前想个理由好出门。
吃晚饭的时候,芊婳对爹娘说道:“爹,娘,明天我得去县城里一趟,我想去醉仙居打探一下情况,看看咱们的苦栗做成豆腐之后大概能卖多少价钱。”
“行,那你明天出发早点去,记得赶回来吃午饭。”柳氏边吃饭边说道。
“娘,我不回来吃午饭了,我打听完醉仙居的情况之后,还想在城里找位教书先生,等咱们的豆腐挣钱之后,我想跟着先生学习认字。”
“你一个女孩子学认字干嘛?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要学就学刺绣,你那刺绣水平还太差劲了。”柳氏可不赞同闺女学认字。
“娘,我要是不认识字,跟人做生意若是要签契约,上面写的啥我都不知道,不是很容易被人坑么?再说,我如今在梦里已经学会认很多字了,若是我不找位先生学习就说自己会认字,恐怕村子里的人都会把我当成妖怪,到时候说不定会把我抓起来要烧死我。”
“呸呸呸,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柳氏立马责备的看向自家闺女。
“春香,闺女说得有道理,咱们闺女得了天授学会了这么多东西,以后总要有个说法。不如让闺女跟着先生学习一段时间,到时候村子里的人问起,就说咱们闺女跟着先生学会认字之后,自己看书学来的。”梁老二考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柳氏听自家男人这么一说,立马点头同意,“他爹,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就让咱们闺女去找位先生吧,等卖豆腐挣了钱就拜师跟人家学习。”
到了第二天,也是舞蹈比试的日子,芊婳打着去醉仙居和找先生的幌子,一大早就坐了王老头的牛车去县城了。
到了寻芳阁,前院大门紧闭。
芊婳绕道去了后门处,那里有个值班的老人,芊婳说明来意后,那老奴就去通知杨妈妈了。
杨妈妈派了身边的春桃去后门处将人接进了寻芳阁,此时姑娘们都在睡觉,芊婳看到大堂里只有杨妈妈和乐师秦公子。
杨妈妈见到芊婳如约而至,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原本她还生怕她爽约不来了。
杨妈妈立即让春桃将做好的舞蹈服、鞋子、面纱以及长绸扇子都拿了过来。
芊婳自己去房间换上了舞衣和鞋子,衣服和鞋子都非常合身,她戴上面纱之后,拿着丝绸制作的舞扇出了房间。
杨妈妈一看顿时眼前一亮,穿上舞服戴上面纱的飞燕,除了眼睛和眉毛有些不太像,从身形上看简直跟红玉没什么差别了。
芊婳仍旧出门时画了粗眉,眼睛她也自己稍微修饰了一下,她不希望被寻芳阁里的人看出自己的真实相貌,所以换衣服的时候她也不让人伺候。
比试在下午,此时还有一上午的时间配合乐师练习舞蹈。
秦公子这三天已经将那首《人间烟火》的曲子弹奏得非常熟练了。
芊婳向一旁的秦公子示意可以开始了,于是秦公子缓缓落座,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那首绝美动听的曲子。
而芊婳也挥舞着长绸随着曲子的乐声缓缓舞动起来。
一舞完毕,杨妈妈在一旁看得拍手叫好,她大笑着说道:“好,好,好,飞燕姑娘,你这支舞跳得真的是太美了,妈妈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总之,今天的花魁舞蹈比试,杨妈妈相信你一定能拿下第一名。”
芊婳和秦公子又配合着练习了好几遍,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再停止了练习。
此时已经临近午时,芊婳对杨妈妈说道:“杨妈妈,我有些饿了,劳烦您让人准备一些食物吧,吃完饭,我再开始梳妆打扮。”
杨妈妈立即让春桃去让人给她准备了一桌美食,吃饱喝足之后,杨妈妈要安排丫鬟给她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