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去买对联,纪凝都不知道莫宅有这么多的门。
身后的宋承,抱着那一堆的对联福字看着都费劲。
“阿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凝刚进了宅子,就看到沈拓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她走之前好像记得沈拓还在公司的。
“事情忙完了,就先回来了,这么多?”
沈拓说着走过去,看一眼后面宋承抱的那堆东西,刚才听凌伯说了,却没想到买了这么多回来。
“是啊,我掰着指头算了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算错,不是说每个外门都要贴吗?”
这可比看报表数据更让人头大了,刚才三个人在商场里一遍一遍算有几个门的样子,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
“那我先拿进去分一下。”
沈拓说着,作势就要结果宋承手里的东西。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对方不太友好的直视。
“宋承,累坏了吧,进去歇歇去。”
这两个人向来不对付,纪凝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了。
“刚好,药刚才熬好了,温度现在正好。”
凌伯一见人回来了,忙让人把药拿了过来。
莫怀琛原本还明媚的脸上,突然就因为凌伯的一句话而瞬间冷了下来。
“我知道了,凌伯,给我吧。”
凌伯跟纪凝都看到了莫怀琛冷白的一张脸,纪凝接过药碗示意凌伯去忙。
“乖,喝完我们去贴对联。”
纪凝将碗递过去,附在莫怀琛的耳边轻声的哄着。
莫怀琛蹙眉长叹一声,不情愿的接过那碗药,知道无论如何是推不掉的。
还好要并不是太多,两口也就没有了。
不过是真的又浓又苦,让人难以下咽。
莫怀琛两口喝完,眉头紧紧的皱着,下一秒却因为唇上的柔软触感舒展了眉心。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这碗药哪有那么容易就喝了的。
“下次去的时候,还是问问能不能给换个好喝点儿的吧。”
纪凝稍稍与莫怀琛分出些距离,砸吧砸吧嘴实在是觉得这药未免也太苦了,连带着她跟着间接的受害。
凌伯有些后悔,让这两个人负责贴对联了。
一下午的时候一副都没有贴好不说,还把工人们专门拿过来的浆糊抹的对方全身都是。
“还是我来弄吧,留一副过年那一天你们贴就行了,你们快去洗一下,这个干在身上很难弄掉的。”
凌伯无奈的叹气,看着两个玩的不亦乐乎的人心里却是高兴的。
沈拓拿着分好的对联站在不远处,看着笑的粲然的纪凝,禁不住也微微弯了下嘴角。
凌伯说的没错,那些浆糊弄在身上实在是难弄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