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用力箍住不停挣扎乱动的纪凝,抬起空着的一只手,硬是撬开纪凝紧咬着的牙关塞了进去。
医生赶到的时候,生生的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惊的呆住。
沈拓死搂着怀里的人不放,头上的血都已经干涸凝固,脸颊上红肿一片,一只手已经被咬的满手是血。
“她没事了吧?”
看着终于安静睡着的纪凝,沈拓站在床边还是不放心的问一旁的医生。
“打了镇静剂暂时是没事了,不过她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医生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劲儿来,即便是从医十几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以前有过一段时间这种情况,但是后来就好了,几乎没再发作过,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算是又复发了吗?”
沈拓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之前一直以为林正宇的药已经把纪凝这个毛病给治好了的。
“之前给纪小姐做过一次详细的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具体还要再做一次检查,如果还是没问题的话,就只能考虑是心理问题了。”
医生仔细想了一下,也不敢太过盲目的给出结论。
“但是这一次,好像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厉害,以前最多也就持续十几分钟,可这一次时间远比以前要长。”
沈拓看一眼时间,保守估计也有半个小时之多。
“很多病痛,一旦再次发作往往都会来势汹汹,甚至要比一开始更加的严重。”
医生说完看一眼沈拓被染的一身是血的狼狈样子,感觉他可比床上躺着的人要伤的重。
收拾好送走医生已经是后半夜。
沈拓不放心,顶着头上跟手上的伤,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守着睡得并不是太安稳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缝针的之后打了麻药,才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就眼皮重的睁不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拓靠在床边上微蹙着眉睁开了眼睛。
他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转头想要看一眼床上的人。
床上空空如也,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阿凝!”
沈拓猛的站起来慌乱的将灯打开,眯着眼睛朝着卧室四下里环顾。
“阿凝!”
卧室里一眼望去也是空无一人,沈拓大声叫着纪凝的名字,打开门就冲出了卧室。
“沈先生,发生什么事了?纪小姐不在卧室吗?”
林管家正在跟几个早上打扫庭院的工人交代着后面的工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楼上的惊呼声。
“阿凝不见了!”
沈拓在屋子里来回寻找,身边的几个人也赶忙跟着一起找起来。
“这天都还没亮呢,人能去哪儿啊?会不会是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