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刚刚起飞,纪凝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人在给她身上盖毯子。
莫怀琛将毯子又盖的严实了些,抬眸却看到闭着眼睛的纪凝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他那只抬起的手微微一顿,又目光复杂的收了回去。
凌伯突然接到宋承的电话说晚上回来,心里还在纳闷着怎么大晚上的回来了。
可等着看到下了车都沉着脸走进来的两个人,大概也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可明明去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是好好的。
不是去散心的吗?怎么都黑着脸就回来了?
纪凝一路头也没回的上了楼,进了卧室就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隔壁的书房的门也是声音不大不小的被关上了。
凌伯站在楼梯口,听着这两声几乎是同时关上的门声,疑惑的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宋承。
宋承沉默的移开了目光,这种事情他可不想多掺和,免得再一次的殃及池鱼。
纪凝只觉得,嘴唇上破皮的地方生疼生疼。
这得要多大的仇,才能下得了这种死口。
明明吃亏受伤的都是自己,这人怎么还负气别扭起来了。
站在镜子跟前看着略显狼狈的自己,一想起今天的事情就更是觉得说不出的委屈。
纪凝躺在床上拿被子裹住自己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闻到上面淡淡的薄荷味道反而更加的委屈了。
一路的奔波又累又气又恼,嘴唇上还有阵阵的疼痛感。
纪凝就在这种复杂烦乱的情绪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唇上隐约有冰冰凉凉又麻麻痒痒的感觉。
纪凝还以为是自己太累,睡糊涂了产生的错觉。
可那凉凉的触感,一直持续到她渐渐清醒过来。
纪凝混混沌沌的睁开了发沉的眼皮,眨了眨眼就直愣愣的盯着坐在床边的人。
莫怀琛手上拿着药膏,正在仔细的给纪凝的嘴唇抹药。
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却还是把人给吵醒了。
纪凝一直都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安静的任由莫怀琛将那些冰凉的药膏轻轻的涂在自己唇角的伤口上。
“还疼吗?”
莫怀琛的声音低沉轻柔,语气里还有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愧疚。
“疼。”
纪凝盯着面露难过之色的人,张了张嘴才说了一个字就哽咽的说不出别的了。
眼看着纪凝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莫怀琛心里忽然就是一慌。
“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会好一点的。”
想起自己竟然会失控,还把人伤成这样就后悔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