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凝贴着门站着,突然之间就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她应该要开心的,可却在那个瞬间打从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发堵的胸闷感。
一整晚纪凝都被乱七八糟的梦境缠绕,总是不能安稳的入睡,直到天快要蒙蒙亮起来时才终于渐渐踏实下来。
可也没睡多久,就被一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给吵了起来。
纪凝闭着眼睛紧蹙了一下眉,开始还不想搭理。
却不想这敲门的人也是执着的很,似乎不敲开这门是不能罢休的。
纪凝脸色难看的从床上妥协一般的坐了起来了,脑子空白的发了许久的呆才慢吞吞的下了床。
敲门声始终没有一刻停下来的意思,直到门被猛地打开才终于消停下来。
纪凝还以为是谁,一大早这门的讨人嫌,却不想只是园子里的一个工人。
工人用有些蹩脚的英文跟纪凝说,是Sara说找她有事,要她到楼下的大厅里去。
纪凝点点头想着洗漱一下再过去,刚想要关门却被站在门口的工人拦住了。
纪凝侧眸看一眼那只抵在门板上枯黄的手,不动声色冷眼瞟向手的主人。
只一眼就将对方原本还不依不饶的态度彻底浇灭,刚刚那只嚣张挡在门上的手明显示弱的撤了回去。
不等站在门口的工人再说什么,纪凝已经毫不犹豫的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声音大到,估计楼下的人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等纪凝不慌不忙的收拾整理好才漫不经心的下了楼,只是才刚刚站定就被眼前的一幕看的一顿。
此刻的Sara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好不避讳的写在脸上。
纪凝波澜不惊的走了过去,在跪坐在地上的人跟前停了下来。
“呜呜呜!!”
宋溪正有气无力的跪趴在地上,脸上有些淤青的伤痕,一双手用绳子捆了个结实,嘴里还被人用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
看到纪凝走到了跟前,原本绝望又恐惧的目光终于有了些光亮,死死的盯着纪凝不停的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眼见着跪在地上的人想要挣扎着起来,一旁的几个工人连忙上千一把有将人给摁了回去。
“这是干什么?”
纪凝悠然自得的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看一眼跪在地上满脸伤痕的宋溪,又一脸不明所以的瞟了一眼迫不及待想要看热闹的Sara。
“这要问你了,我跟Adamo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俨然就是一副庄园主人的架势了啊!竟然敢擅自将身份不明的人留在这里,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Sara原本还戏谑的脸上,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就是蓦的一冷,连带着看向纪凝的目光里都满是恨怒。
在看到宋溪的那一刻,纪凝就已经猜到了大概,依着Sara的脾性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倒也不足为奇。
“这事确实是我疏忽了,原本想着等你们回来再说的,没想到因为Adamo的事竟然就给忘了。”
纪凝也不慌,微微弯了下嘴角,如实的跟一旁完全就是在兴师问罪的Sara解释着。
“忘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说忘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想要害死我们吗?”
听到纪凝不怎么太在意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达到目的的Sara反而更加的恼火起来。
纪凝没有马上回答,抬眸看着站在大厅里的几个人,明显就是一副要劳师动众兴师问罪的架势。
“既然这么严重,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毕竟你才是这里的主人不是吗?”
纪凝轻笑一声耸了耸肩,此刻无论她怎么说大约都是一个结果。
“怎么办?家里找了贼自然是要报警了!难不成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吗?真把我们都当傻子了吗?!”
Sara闻言立马就接了话,仿佛就是在等着纪凝问这个问题。
纪凝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侧眸盯着坐在对面的人继续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