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来的三十二、三十三团,你们是生力军,养精蓄锐这么久,且敌军士气已堕,要求就一个,把这一波攻击给我死死挡在城下,不要让我的一百甲士去帮你们擦屁股。”
“诺”
想了想发现没有多余的话可说,张大财就一摆手,说道:
“各自准备去吧!”
…………
站在酒楼三层窗口的章破虏望着城北,那边停歇不久的铜钲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根据塘骑刚刚回报的情况,除去城北,其他方向早已经是雷声大雨点小,但他依然不敢调动其他方向的士卒增援城北,甚至本队剩下八百人预备队,他也只派出了一百人。
再除去守卫粮草水井的六百人以及自己的亲兵旅帅带领的三百人军法队,自己手中可以调动的就只剩下了五百辅兵以及几千青壮劳役。
一想到敌军这一日展现出来的攻城器械,就让章破虏有种回到关内战场的感觉。
虽说仍旧不够熟练且器械数量不多,但是谁又能保证第二个五天过后又有同样甚至更多数量的大型攻城器械出现在战场上呢?
毕竟,平虏城的城墙也不过是两丈的夯土城墙,与关内城墙动辄三丈有余且有青石包砖的厚实城墙相比,自己这个充其量算个大号的坞堡。
正考虑接下来是否应该冒一次险的章破虏,听到了塘骑的再一次回报
“都尉,张司马回报,北侧敌军本阵又分出四个方阵,正在推进,还未参与到此次攻城,另有四队骑兵离开本阵,往南侧去了,目测每队千人以上。”
章破虏眉头一皱,转身看向沙盘。
城北的敌军不甘心,发动第三波乃至第四波攻击章破虏都不会担心,可城北的敌军至今还没有任何建树,此时在阵前光明正大地调动四千余骑往城南去,有什么意义呢?
还没等章破虏想通其中的关联,又一命塘骑来到他身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都尉,城南回报,敌军城南大营似乎有些骚动,有大量骑兵正在出营往更南方去了。”
章破虏听到这个消息,赶忙又看向舆图,忽然大笑起来,他转身对身旁塘骑说道:
“传令除城东城西,随时准备打开城门。”
看到塘骑匆匆离去后,章破虏再次看向沙盘,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成算,但是东西两个方向依然让他不敢轻易下注。
在心里衡量一下后,章破虏果断喊来几名塘骑,连续发出两道将令:
“传令辅兵校尉,命城内五百辅兵,尽数前往东门听调,要快。”
“传令城东,命两个团与东门一百甲士汇合赶到东门的五百辅兵后即刻出击,背城列阵,引敌来攻。”
章破虏说完后便抓起身旁的兜鍪,眼中精光闪烁,他对跪坐在一边的两名校尉说道:
“全部披挂上马,随本都尉从西门出城,马踏敌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