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跟进!骑兵出击!”
角声再度响起,原本在军阵后方的骑兵纷纷起立,给战马简单披挂上当胸后,便在各自将校的带领下从两翼冲出,并越过己方开始整体推进的军阵,向着稻草人组成的敌方军阵两侧后方绕行。
在奔行百步远后,两队共计三个团的突骑便已经完全展开队形,同时向着稻草人组成的敌军军阵两肋冲去,如同两柄锤子狠狠地砸了上去。
“敌军溃散,轻骑出击探查敌军是否诈降!”
王承业再度下令,军阵两侧的轻骑立刻越过军阵向前奔行,不多时,便有一名轻骑挥舞着令旗跑回军阵。
“锋线追击三十步停,本阵缓步向前,轻骑会同突骑从两翼继续追击,不使敌军重整!”
“演武毕!全军立止!收拢阵形,全体转向!”
演武最后一步结束后,王承业立刻下令,原本展开的步卒方阵立刻聚拢为一个密集的大方阵,冲出去的骑兵也放慢马速,渐渐汇集在步卒方阵两侧停下了战马。
角声响起第一声时,所有骑兵下马,士卒也竖起枪槊,收起弓弩,立起旁牌,原本高高竖起的各军门旗认旗也纷纷卷起。
角声第二次响起后,所有士卒同时坐下,抬头看向高台。
章义赞许地看着王承业说道:“你的左翊卫训练的不错,但是我记得你军中新兵最少六成,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承业抱拳说道:“回主公,赏罚分明,以身作则!我军中下至火长,上至都尉,都要背诵操典,若在训练中有一人失误,则罚火长,若有一火出错,则罚队正,以此类推,我与军司马也概莫能外。”
章义笑着说道:“你倒是严苛,看到你左翊卫如此严整,我想给你出点难题,不知道你左翊卫还能不能这般严整。”
王承业抱拳道:“主公尽管施为,若是有不足之处,那便是末将统兵不利,自当认罚。”
章义摆摆手说道:“认罚就不必了,本就是我临时起意。我给你出的难题就是骑兵。
我麾下亲兵尽数是骑兵,现在也有两千人了,加上右翊卫两千骑与宿卫中军驻扎在此处的两千骑,同时在你军阵正面发起冲击,二十步转向,你左翊卫不得使用拒马。”
说罢,章义便下令将几支骑兵调派到一处,又下令章十八亲自率领。
原本演武后以为可以坐在原地简单休息的左翊卫士卒见到突然集结了五千骑兵在自己面前后,还有些茫然,直到高台上号角声再度响起,他们才反应过来,左翊卫演武并没有结束。
当左翊卫的士卒们匆匆起身并在号令声中转向时,他们前方数百步外,那支骑兵已经站到了他们面前。
左翊卫的士卒虽然整训一年,但是看着这密密麻麻地五千骑兵,还是犯起了嘀咕。
“开始冲击吧!”
章义一挥手,对一旁的鼓号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