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邢队掐灭烟头,扔垃圾桶。“他可靠吗?”邢队停一下,“得,这么说,你有几成把握能跟他联合起来?”
叶菀如实回答:“没把握。”
邢队疑惑道:“啥?”
邢队怀疑自已听错了。他没见过叶菀对行动这么没信心的时刻。
“我简单说。”叶菀说:“朝野他爸是颂帕善,他们俩之间有…结。”
“我滴个乖乖!”邢队老家话都出来了。
“邢队,这事很棘手。”叶菀说:“我只能试着和朝野沟通,看看能不能达成共识,让他先放下个人恩怨。不过,别抱期望,基本没戏。”
“行。”邢队说:“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已看着办吧。”
叶菀先挂了电话。
这个邢队严肃起来,翻脸不认人。这会儿又像个老顽童一样。
整整两天朝野把自已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门。手机静音扔在一边,不接任何电话。
上午十点,室外阳光明媚。室内,窗帘挡住的不止光线,还有阳光的温暖。昏暗压抑环境下,朝野颓废地蜷在单人沙发里,手里攥着一个海螺。
周围是一堆空酒瓶,有倒地的,有立着的,还有碎成玻璃渣的。沙发前没有酒瓶的位置,是一大堆烟蒂。
空气中酒精味混杂着呛人的浓烟味。
多恩敲门,“少爷。”
回应她的是:“咕咚!”酒瓶砸门的声音。
黑仔“啧”一声,问道:“这样几天了?”
多恩回答:“今天是第三天。不吃不喝,就在里面待着。”
靠!
黑仔过来是跟朝野请罪的。昨天晚上,他喝大了。在大街上遇见达翁的女人,他把人扯胡同里,才发现是个孕妇。那也没拦住他兽性大发。
主要是他没拿达翁当回事。在朝野面前,达翁蹦哒过两次,蓬奈最后都向着朝野。达翁得罪完人,自然要低头。
在黑仔他们看来,达翁就是个软蛋。有朝野这棵大树在他们前边挡着,达翁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今天一大早,他得到消息,达翁那女人死了。
朝野心情不好,今天这事他不能说。
黑仔走出洋房,在院子里遇到刚过来的邦猜。
“阿猜,你知不知道野哥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已关屋里不出来了?”
邦猜脸上写了两字:着急,“不知道。”说完,就大跨步迈向洋房方向。
邦猜来到主卧门口,敲门。
“滚!”里面传来骂声。
“野哥,蓬奈找你的电话,都打到我这了。”邦猜也给朝野打了几个电话,不接,他只能过来了。
“老子不伺候了。”朝野骂:“都他妈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