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程莹很是兴奋,她没想到燕鸯还真这么做了,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夏文霏走了是没错,可她身边的裴晰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程莹非常着急跑到燕鸯身边,忍不住小声质问:“怎么晰哥也跟着她走了?”
“我让裴晰帮忙买份报纸,为了让他身边有个伴,就让夏文霏陪着他一起,正好我们可以将今天买的商品先带回去,你看我这方法是不是很有用,不生硬也不得罪人,我也能和裴倩好好相处。”燕鸯微笑道。
“你。。。。。。”程莹瞬间气绝,“报纸我可以给你买啊!”
“啊?就是个借口而已,不是真看报纸,要不然怎么让夏文霏离开。”燕鸯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还得回趟老家呢,你还有啥东西要买吗?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打算买双凉鞋,你们先回去吧。”程莹说完就迫不及待离开了,而她奔走的方向正好就是裴晰夏文霏的路线。
望着她的背影,燕鸯嘴角再也压不住。
程莹啊程莹,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的是,你多难受我就有多高兴。
——
燕鸯昨天早上五点起床劳累一天早就困得眼皮睁不开,购物完一回家就洗漱秒睡,今天醒来的时候精气神瞬间全回来了。
重生以后燕鸯除了给自己定一个极为规律的生物钟外,一日三餐每一餐她都不能饿着。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可不想重蹈覆辙再得个什么重病,万一她度过了两年后的劫难,结果得了个病重回原点岂不是得不偿失。
火车是早上九点,燕鸯今天一醒来便不见裴庚礼踪影,她倒没在意,自己先穿好衣服出门买早餐赶紧把肚子填饱。
七点半到家的时候裴庚礼刚好也才外边回来,他气喘吁吁青筋暴起的模样很显然是刚运动完,全身散发着荷尔蒙。
燕鸯忍不住心生感慨,这种出远门的日子还早起锻炼,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在收拾好行李以后两人就直接出发了,到达火车站买好票时间正好卡在发车前十五分钟,检票上车一气呵成。
燕鸯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这种老式的绿皮火车了,车上各种异味她一时无法适应,头埋在衣领处很想将这味道给屏蔽掉,这时候她旁边突然伸出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而他手心中央躺着一黄皮橘子。
裴庚礼示意道:“把橘子皮整个剥下来放鼻尖处,能好受些。”
“谢谢。”燕鸯很是讶异,她原以为裴庚礼是少言寡语的糙汉,没想到会这么细心,她不应该随便给人贴标签。
燕鸯接过橘子照着他的方法做,闻着橘子皮的清香味很快就舒服了许多。
随着火车缓缓发动,燕鸯开始好奇地观察周围,火车内的喧嚣、车窗外的风景,乘客们估计都习惯了,可对燕鸯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新奇事物。
火车从京市出发驶往麦城,整个路途花费大约五个小时,可到了麦城还有路途要走,燕鸯的老家非常偏僻,这一路上总共得花六七个小时才能到。
于是在观察周围事物没多久以后,燕鸯即刻决定闭目养神,随着火车摇晃的律动下,她很快就浅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快到达目的地了。
“醒了?”裴庚礼眯眼看着她。
“嗯。”燕鸯摸了摸鼻子应答,下一秒她才发觉自己的头一整个都靠在裴庚礼的肩上。
难怪她这一路上都睡得舒坦。。。。。。
燕鸯慢慢恢复身形只能当无事发生,恰好这时候乘务员喊着准备行李,尴尬气氛瞬间被化解。
燕鸯对原身的老家没有任何记忆,很怕自己露出些马脚,不过裴庚礼好像对她老家很熟悉,带着她一路辗转成功搭上老旧的巴车到达三清村。
这是个贫穷破败的乡村,矮小的土房子没有一座是完整的,要不瓦片残缺,要不就是墙面有破洞。
燕鸯不动声色的跟着裴庚礼的脚步往村子里走,两人的身影在这小乡村格外扎眼,很快乡村百姓开始激烈讨论了起来。
“咦,燕子竟然从大城市回来了?”
“你们怕是健忘,今天是她哥的忌日啊。”
“想起来了,她旁边那帅气男娃是她丈夫?”
“是啊,就是她死皮赖脸求着要嫁的大户人家公子,听说了没?那公子的父亲可是正师级别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