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前夫大概是‘穷’死的吧。
戴上面具的宓八月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变化,视觉里依旧是和宓飞雪维持共感的主副画面。
她又一次向刘进宝身上的碎了大半的陶瓷少女虚影伸手,这回抓到了。
“呜呜呜呜”
宓八月听到少女的哭声。
“救救我。”少女哭求。
此诡物并未主动为恶。
先是一个判定浮现脑海,随即一股强烈的,难以违抗的责任感席卷向宓八月,促使她去答应陶瓷少女的请求。但凡生出一丝拒绝的念头就会被浪潮般的愧疚自责淹没,时间拖得越久,这股自愧巨浪就越大,誓要将她的心灵拍死不可。
宓八月眼神一下暗沉。
她好像明白遗书故事电影里的救世主为什么会那么‘圣母’,经历无数背叛伤害后,依旧不断接受他人求助的原因了。
宓八月没有刻意抵御这份责任感,她轻声温柔的说:“好,我救你。”
从面具后传出来的声音和她原音有了些变化,抹去了女性化的柔亮,也不是男性的低沉,没有性别的差异,只剩下声音最原本的空灵治愈。
神性的声音。
宓八月自己听见了也微微心头一跳。
瓷器少女当即停下了哭泣,看她的眼神充满儒慕信任。
被宓八月握着取出刘进宝身体时都没有任何反抗。
一尊巴掌大的陶瓷少女雕像,破破烂烂的满身破裂。
咚。
刘进宝如遭重击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是心语!”班鹿惊骇。
自和诡器绑定,令其融入身体后,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诡器藏在自己身体哪一处,按照前辈的经验,只要中间不出什么意外,直到死才能再见诡器本体。
现在属于刘进宝的诡器【心语】被人凭空从身体取出来了。
余虎瞳孔巨颤,脸色除了痛苦之外没有其他表情,实在是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刘招财更有心无力,他耳朵快被四面八方,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鬼哭狼嚎吵聋了。
而宓八月接下来做的事一再挑战他们的心理承受力。
宓八月一手抓着破碎的陶瓷少女,一手捡起地上的陶瓷碎片。
在余虎他们眼里的画面就是宓八月往空无一物的地上一捏,手里就多了一片肉眼可见的碎片。
“宝宝,来涂点泥。”宓八月将碎片在陶瓷少女雕像上比划着,找到正确位置后对宓飞雪说。
宓飞雪拿着搅泥棍小心翼翼往碎片边缘涂,弄好后昂头对宓八月点头。
“做得好。”宓八月夸道,然后将涂了泥的碎片贴进陶瓷雕像的缺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