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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华山碑亭5(第1页)

原来陈霄关那一日回到天门山,正逢蓝雪言偷跑下山不久,师妹江寒笛为此大发脾气。偏偏她又曾与丈夫蓝亭月立誓终身不下天门山,见陈霄关难得回来,江寒笛便求陈霄关下山帮她把蓝雪言带回。陈霄关一口答应,可临下山之时,蓝亭月却找到陈霄关,说到蓝雪言自幼被母亲娇宠,希望陈霄关如果遇到蓝雪言,非但不要将她带回,还要让她在江湖中历练一番,另写书信一封,请陈霄关转交华山焦掌门,请他准许蓝雪言以两派弟子身份参加演武比试。

陈霄关初时觉得为难,但也觉得蓝亭月所言有理。他一生好武成痴,一直想将平生所学寻一良徒尽数传授,但他对拜师者资质要求太严,以致一生未曾收徒,想到鬼谷一脉便要靠蓝雪言继承,便决定陪蓝雪言一道去一趟华山。

陈霄关知道薛氏也已下山去寻蓝雪言,便在回山的必经之路等候,果然不到半月便等到二人,他手持蓝亭月亲笔书信,薛氏虽有疑虑,也只好勉强应允。

三人其实早已到了华山,但陈霄关暂时不愿露面,便先让蓝雪言和薛氏以上香之名在玉泉观中暂住,他一人独自住在山下,并未上山去与焦德常等人见面,而是趁夜间无人之时便上到山上碑庭之处,祭奠老友夏烟林。

那一日夜间,他在山上无意间见到两名华山年轻弟子,一男一女正在练武,练到不对之处,陈霄关一时忍不住便开口指点,后来一问之下,才知那女子乃是江德望的女儿,而那名青衣男子乃是焦德常的第六弟子,名叫白正羽。

原来江帆偷偷听得,演武大会第一关设在华山东峰云海石林处。这云海石林,乃是东峰之下的一处宽大平台,平台之上满布巨石,每日日出时分起,山峰迎山间水气,平台之上便会叠雾层生,弥漫而起,将一众怪石淹没,若身在平台便会如置身迷宫之中,难辨方向。而峰顶之人俯视平台却是一目了然。江帆为了提前熟悉怪石方位,便和师兄白正羽一起在此地练功。

陈霄关知道后,先是训斥二人一顿。江、白二人知道是与师爷起名的武林前辈,唯唯连声,既是惭愧又是惧怕。陈霄关申斥了几句,想到自己过世的义兄夏烟林,又看到二人资质也算上乘,便决定指点一二。

为避开众人,陈霄关便在碑庭之处为二人指点功夫,后来索性将蓝雪言一并叫上山来,陈霄关平日在难得回天门山一趟,此次一经指点,才发现蓝雪言功夫进步神速,她虽然有些年少轻浮,但于习武之道却甚为钻研,天赋勤奋皆不亚于当年江寒笛对武学的痴迷。

此时曹旌等四人皆在陈霄关的调教之下,各人天分便显现出来,陈霄关所说招法蓝雪言往往能够第一个领悟,技法使用也能得其精要。

江帆则在四人中悟性较差,有时惹得陈霄关摇头叹气。好在江帆天性开朗豁达,对不明白的招式往往置之一笑。蓝雪言不时过来给她指导,她便笑着对蓝雪言说:“姐姐,我看咱俩年纪相仿,你怎么学什么都比我快?到时演武大会上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在第一关就被淘汰了。”

蓝雪言自幼在天门山独自长大,性格中原有些乖僻之处,结果这几日相处下来,第一次结识了一个性格爽朗的小姐妹,自己也颇为开心。与江帆说笑也逐渐多了起来。

四人中以白正羽最为刻苦,他表面与众人谈笑风生,内心看到曹、蓝二人武功却让他内心倍感压力。他父亲本是陕西都指挥使司下辖西安左卫的一名守御千户,因抵御叛军不利被朝廷罢职发配。自白正羽六年前拜入华山派门下,无时无刻不在苦练武功,志在习成武艺,重新光耀门楣。

本次华山为九门演武东道之主,他和江帆又是仅有的两名参赛弟子,江帆武功平平,华山派荣誉自然系于自己一身。虽说师父师叔都嘱咐他二人,演武只是九门间门派切磋,不涉门派高下之论,只以平常心参加便好。但白正羽却早已暗下决心,要在此次大会出人头地。他知道陈霄关已是世上第一流的高手,有此机会向他讨教武功,他自然不困错过,这两日临近大会,他几乎不眠不休,留在碑亭处抓紧练功。

到第三日夜间,陈霄关安排众人在碑亭处练功,自己独自一人来到焦德常所居住的常道观中,夜间仍有道童值守,听得陈霄关报上姓名,那道童先是一惊,紧接着连忙入观通报。片刻焦德常便快步出来相应,陈霄关随焦德常进入观内,发现正房厢房处均是灯火荧荧,显然焦德常并未入睡。

进到正厅,二人先后落座,焦德常开口道:“数年不见,师叔您身体一向可好?”

陈霄关笑道:“倒还没觉得老”,说着将星榆公子蓝亭月的书信递给焦德常,接着说道:“德常啊,我这次来华山,星榆和我讲了不少当今朝廷剿匪抗边的形势,老实讲我也不甚关心,只是我看这些年百姓的日子越过越苦,这天下总是要太平才好,我们武林中人本不应过问朝政,但当今乱世,总要护一方百姓平安,我听说你和几位掌门联络孙传庭将军,商议派一批弟子前去助朝廷讨逆?”

焦德常道“师叔所言极是,前些时我得到消息,说如今升龙帮暗助张献忠,劫掠河南荆襄等地漕运,暗中筹集粮草准备再叛朝廷,更联络蜀中唐门,要在西南一带筹备起兵……”

陈霄关哦了一声说道:“哦?升龙帮和唐门,如果仅仅是这两个帮派,似乎还不足为虑吧。”

焦德常沉吟了一下,说道:“小侄原本也这么想,可是峨眉、青城弟子一直没有来赴九门演武大会,我今日方收到峨眉派葛掌门与青城派水鉴观主的来信,说唐门得到升龙帮一众高手的援助,在川中武林大开杀戒,已灭了杏林庄、正阳观等数个小门派。就连峨眉青城两派也有不少高手被偷袭遇刺。我打算本次演武大会之后便派弟子赴四川助峨眉青城两派御敌,同时捣毁叛贼在川中据点。只是偏偏又遇上璇玑门这个棘手的事,师叔您可对璇玑门有什么了解么?”

陈霄关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只许多年前曾经听说过这个门派,却从未遇到过璇玑门中人,依我看东北武林势力目前还没有侵入中原,即便有也只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为患,我中原武林中从贼附逆之辈才是肘腋之患,当务之急。不过这次璇玑门几个后生过来生事我看到时一个机会,也让这些孩子们多加历练。”

正说着,有小道童前来禀报,说崆峒派掌门风落天现已来到华山,现已在正气堂等候。陈霄关一听眉头一皱说道:“风落天那小子自以为是,我最是看他不上,星榆的书信我带到了,我那小侄女回头参加演武比式你要照看些,要是伤了我可饶不了你。好了,我不愿见外人,就不留在华山了。”

说罢陈霄关起身离了常道观,焦德常知道这位前辈从来独处,因此也没有挽留,起身送到观外,陈霄关摆了摆手随即离去。

陈霄关又去碑庭处与四位年轻弟子告别,虽然只有短短数天,但陈霄关对着几位年轻弟子确是说不出的喜爱,他一生无儿无女又未收弟子,处极少几个好友外,始终独来独往,此时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年岁大了,竟对这几个孩子颇有不舍。几番嘱托后这才离去。

在陈霄关看来,不论璇玑门或是升龙帮都不足与九门相提并论,即便是只派青年弟子也不见得输给他们,远远不用他出手干预。

话说焦德常送走陈霄关后,忙赶到正气堂去见风落天,一到正厅,江德望已在堂内与风落天交谈,风落天见焦德常到来起身拱了拱手,焦德常连忙还礼后二人分宾主落座。

焦德常偷眼看向风落天,见他面容阴沉,眉头紧锁。心道:“这风落天人称‘疯魔太岁’,本就不是好相与之辈,偏巧他儿女徒弟们具在我华山附近遭人毒手,我华山派总是难以脱责。”

想到这焦德常先开口寒暄道:“风兄星夜兼程实在辛苦,此番天雄等人在我华山脚下受伤,我华山派深感内疚,前日我命徒儿钱正谷去桃源村寻姜永年师兄,只可惜姜师兄恰巧不在村中,我已让正谷再去寻了,即便寻不到姜师兄,咱们也一定尽全力捉拿凶手取那解药。”

风落天眼望地上,重重的哼了一声,狠狠地说道:“璇玑门,哪里来的一帮小贼,我明日便找过去,端了他们的贼窝。”风天雄声若洪钟,一旁小童子们见了都不禁股栗。

焦德常见状与江德望对望了一眼。江德望微微点了点头,开口对风落天说道:“其实以天雄侄儿他们的功夫,万不会敌不过璇玑门,只是那璇玑门中多是善于用毒之人,又是趁夜偷袭,因此天雄他们才着了道,风兄稍安勿躁,此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万一吓走了贼人,反倒多了许多麻烦。”

风落天抬头看了江德望一眼,长长的吐了口气,语气这才缓和了些,说道:“江兄言之有理,也怪我太过大意,明知道如今武林是多事之秋,却忙于和两位师弟一同闭关修炼,没能同天雄他们一道前来,才有今日之事。好在我提前一步出关,这才接到消息,快马赶了过来。用不了数日,我两位师弟也会赶来,到时我定要好好会一会璇玑门,他们想要夺‘羲皇三圣’,嘿嘿,伏羲风氏传了数千年的宝物,还从没如此被人小瞧过呢。”

焦、江二人深知,伏羲风氏于西北武林中百年不衰,成为武林上九门之一,确是有其功夫的独到之处,羲皇三圣更是三件传世宝器,相传三圣物上具附有伏羲秘法神功,寻常武器甚至不得稍近其身。

焦德常知道风落天爱子心切,便亲自安他在华山北峰一处院落住下。北峰距山下距离较近,往返不过一个时辰,便于风落天探望门下子女弟子。

这院落本是华山守门弟子所住,虽然简陋,却也僻静,风落天上山之前已在玉泉观见过受伤的一众弟子,知道华歆道长每日施针疗伤,颇为辛苦,又见焦德常亲自安排住处,此前来时对华山派的怨怼便已消了大半。

待焦德常一切安排就绪,夜已极深。其实此时华山之上,九门已至其七,且除曹旌外,各派都有门中高手前来,他原本不应将一个几乎未曾听过的璇玑门放在心上。可不知怎么,此时焦德常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他一生大小阵仗经过无数,此时莫名的不安却让他久久不能入眠,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他起身打坐,将体内真气调运良久,直至天光乍现,心中才终于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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