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青,你真是越发多嘴了!”
这训斥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依着林常青对自家主子的了解,似乎还透着点儿愉悦……
这是给自己搭了个戏台子呢!
林常青故意唉声叹气:“陛下,您便是责罚奴才,奴才也是要说的。”
他越是这般说,顾瑾越是好奇。
“顾二姑娘有所不知,陛下知道您遇险的时候,正好犯了夙疾,头痛难耐,但为了姑娘您,还是直接策马出宫,奔袭了一天一夜才得以及时救下姑娘。”
顾瑾倒吸了口凉气,惊呼一声,目光中的担忧毫不掩饰。她也顾不得规矩体统了,上上下下将皇帝看了好几遍,小心问道:“怎么会这样?陛下现在还头疼么?好些了么?”
皇帝对小姑娘的担忧很是受用,刚想说已经无碍,安抚她一番,林常青却自觉没说够:“哪里好的了呢?”
“您重伤昏迷,又高烧不退,陛下守了您几天几夜,连喂药都不曾假手于人。这转头还要处理朝政,许久都没睡个整觉了,任是铁打的筋骨,也遭不住呐……”
“林常青!”
林常青终于住了嘴,顾瑾却已经氤氲着泪水,皇帝瞪了他一眼道:“你退下!”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林常青深藏功与名的离开了。
响鼓需用重锤,这两人一个未曾开窍,一个又不愿逼迫,好不容易见个面,还守着君臣礼数,再这样下去,怕是顾二姑娘嫁人了都还弄不明白皇帝的心思。
唉!他这个总管太监,就是个操心的命呦!
……
“这有什么好哭的?”顾瑾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留下来了,皇帝没哄过人,一时颇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放轻了语调安慰着:“林常青惯爱夸大其词,你看朕现在的样子,可像是有病在身?”
皇帝是真没骗她,这次头疼,多是因为怒极攻心,待找到眼前这小姑娘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只是人的想法大多会先入为主,顾瑾听了林常青的话,再看皇帝时,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他确实面色不好,一副夙疾缠身的模样。
她心中惭愧,猛然跪在地上。
“臣女有愧,陛下万乘之尊,臣女不过一介孤女,怎值得陛下损伤龙体呢?若没有臣女……陛下也不会……”
皇帝怕她压疼了伤口,弯身将人扶起,叹息声中带着些许无奈:“傻姑娘,是朕愿意护着你,你亦无需愧疚。”
“只要你好好的,便是对朕最大的回报了。”
顾瑾心尖仿佛被烫了一下。
“陛下的恩情,臣女没齿难忘。”
顾瑾神情很是认真:“您曾说过,喜欢听臣女读的佛经,臣女愿为陛下效劳。臣女身无长物,也只有这点儿用处罢了,全当是为陛下尽一份孝心,以谢陛下回护之情。”
皇帝愣在原地,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小姑娘说什么?
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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