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眼睛亮了,听顾瑾说完也顾不得恶心了,要不是还惦记着伺候主子喝药,估计现在就已经冲下山去了。
顾瑾看她那猴急的样子,不免有些无奈,还不忘叮嘱道:“雇人和打听消息都需得有银子才行,我妆匣里还有两根银簪,你先拿去换银子吧。”
这要是放在以前,但凡需要花银子青玉早就心疼的嘀咕起来了,这回却是一脸喜气。
“奴婢险些忘记跟姑娘说了,那日您刚病倒时,请大夫和抓药的银子都是林大伴垫上的。许是林大伴与陛下提了这事儿,陛下一下子就赏了您一千两银子呢,日后可是再也不愁花销了。”
“一千两?”
“是呢,奴婢当时也吓坏了,还是林大伴硬把银子塞到了奴婢手里,说是陛下的赏赐,没有拒绝的道理。”
“……”
顾瑾有些闹不明白了,都说人走茶凉,父亲去了这么多年,在陛下那儿的脸面还这么大么?
反正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再自作多情了,现如今想起自己那不识好歹的话都觉得臊得慌。
“算了,既然是陛下的赏赐,那就先用着吧,回头我再去拜谢陛下。”
只是伺候笔墨的婢子,看来她是当定了,不然都不好意思用这银子。
……
顾瑾又歇了三日。
这几日皇帝没再来过,倒是林常青每日都会跑上一回,次次都留上一堆补品,单是过了百年的人参就有六支,顾瑾从一开始的惶恐,到最后已经麻木了。
如今身子刚一好转,也无需皇帝那边来人提醒,顾瑾便主动去了前面。
虽深处后宅,但也听闻过当今圣上素来有勤政的名声,自登基以来,每三日一次的大朝会,日日不断的小朝会,除了年节外从不曾断过。
只是这一回怎么就住在寺里不走了?
虽觉奇怪,但顾瑾也不敢多问。
皇觉寺只闭门了两日,现下又是一副香客云集的场景。
皇帝自是不可能一直在小小的禅室内屈就,如今正住在主持明慧大师的禅房里。
顾瑾到了后,就见林常青正在外面守着,她上前微微屈膝一礼:“林大伴。”
林常青急忙往旁边避开:“不敢当,不敢当!二姑娘可是折煞老奴了,怎当得二姑娘这一礼。”
天子近侍,莫说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就是朝中大臣见了他也要礼遇有加,顾瑾可没那个胆子在他面前故作姿态。
“林大伴自是当得。”顾瑾笑道:“这几日还多亏了林大伴的照拂,病才能好的这般快。陛下赏赐的东西太多,我实在受之有愧,便想着早些过来侍候,不知现下可有我能帮得上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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