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闻着是不错。”孟仲彦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口,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惊叹,这股香气比后世那些八九百一瓶的美酒还要胜出几分,而且眼前这瓶酒也不过就是小酒馆一毛一两的酒。
“我还能骗你不成。”侯殿臣喜滋滋地眯起眼睛,轻轻抿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道:“好些天都没好酒下肚咯。”
“您就着菜一起吃!”孟仲彦热情地说道。
“说好的二两酒,别的我也不好意思再占便宜了。”侯殿臣笑着回应。
“您太客气了不是!”孟仲彦摆摆手,感慨道:“就您刚才给我讲的那个花瓶的故事,可比这些酒菜要珍贵得多呢。”
“我那都是胡诌。”侯殿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神却流露出一丝得意。
然而就在这时,小酒馆里的其他人纷纷投来六道好奇的目光,紧紧盯着侯殿臣放在桌上的花瓶,蔡全无更是像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外。
“这蔡全无怎么回事?酒馆也不留个人看顾!”范金友刚踏进门槛,就撞见蔡全无匆匆离去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柜台,忍不住抱怨起来。
侯殿臣转头望向孟仲彦,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识货的人还真不少嘿……”
徐和生此时心中暗自思忖道:“你这个瓶子能否让我掌掌眼?”但是,他的目光却流露出对侯殿臣衣着的鄙夷之情。
“不行!”侯殿臣毫不客气地回答道,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请求。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酒杯,咪了一口酒,再来个花生,“真是绝配。”
听到这样的回答,徐和生火冒三丈,忍不住怒喝一声:“嘿!”他对侯殿臣的傲慢态度感到十分不满,“穿着像个拾破烂的,架子还真是不小!”
“我的东西,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侯殿臣平静地说道,但语气坚定,“而且,我就是一个拾破烂的,怎么着?这小酒馆也不是你家的,咋滴,我还不能进来喝酒?”
这番话如同一把软绵绵的刀子,让徐和生感到有力无处使,心中不由得对侯殿臣心生怨恨。
“小家伙儿,你可千万别被这个家伙给骗了。”徐和生连忙对孟仲彦说道,“你有点钱也不该浪费在这种拾破烂的人身上啊!”
“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孟仲彦对这个人的反感愈发强烈,觉得他虚伪得令人作呕。
徐和生自以为是地回应道,“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是出于好意提醒你。”
“那我的事情,挨不着你。”孟仲彦说着:“人无贵贱之分,拾破烂的也是人。看您的样子也是个知识分子,您可千万别当老师,上梁不正下梁歪,估摸着你是教不出什么好学生。”
“你……”徐和生用手指着孟仲彦,正欲继续说些什么时,徐慧真气喘吁吁地开口说道:“徐老师这是要走啊?”
“哟,慧真来啦!”徐和生深知徐慧真的厉害之处,于是赶忙换上一副笑脸相迎,“我这过来跟他们讲两句话而已。”说完便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
徐慧真扫视了一眼侯殿臣,心中对这个穿着破烂衣裳的男人充满了好奇。
“蔡全无!”范金友一见到蔡全无,立刻大声喊道,“酒馆里没人你就走了啊!你这好歹也是在上班呢,要是弄丢了东西,你得负责赔偿哦!”
蔡全无却宛如聋老太太一般,直接走向柜台,盯着账本,拨弄起算盘来。
“嘿,我跟你讲话呢,你没听见是吧!”范金友觉得自已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转头看向徐慧真问道,“徐慧真,这件事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