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
云的心里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
悦耳的歌声传来,让张鹤鸣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漆黑的木质天花板,张鹤鸣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这是在哪?”
张鹤鸣刚想坐起来,却发现头疼得不行。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
云在风里伤透了心,不知又将吹向哪儿去……”
隔壁的歌声还在继续,张鹤鸣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头疼的张鹤鸣勉强站起来,开始打量起来。
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竹床被摆在最里面。
临近门口处,是一张颜色有些发黑的桌子。
桌子上摆着一个煤油灯,外形像个大肚葫芦。
在桌子的上方,一个破旧的风扇挂在那里。
墙上有一张伟大领袖的照片,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张鹤鸣忍不住走了向桌子旁,却听到了咯吱的声音。
低头一看才发现,他脚下踩的竟然是木板。
“这是……合水市……我是在做梦吗……”张鹤鸣喃喃道。
合水市,张鹤鸣的伤心之地。
自从三十年前离开这个地方后,张鹤鸣就再没有回来过。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随后房门打开。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率先印入张鹤鸣眼帘的,是两条大长腿。
细长的大长腿上,是一条到处都是补丁的裤子。
张鹤鸣目光继续往上移,扫过两座不小的山峰,很快就到了脸上。
昏暗的灯光下,张鹤鸣总算看清楚了来人。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张鹤鸣身心俱震,一脸的呆滞。
许曼玉,张鹤鸣已经过世的妻子,此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曼玉……是你吗?”张鹤鸣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声音中带着沙哑。
一个已死的人,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许曼玉看着有点奇怪的张鹤鸣,内心却是毫无波动。
两人的日子已经过到头了,今天要做个了断。
“前几天你说的话,还算数吗?”许曼玉冷声问道。
张鹤鸣听到许曼玉的话,浑身一震。
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再次听到许曼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