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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怔然。
听周围的妇人有人低唤了个人名,她才知道,原来打人者是陈刘氏的相公陈大牛。
只是,陈大牛打人之后,并未有急着去扶自己的娘子,反而是带着歉意地向姜秀鞠躬道歉。
见此,姜秀摆了摆手道,“陈嫂子自己不小心掉河里,还以为是我使绊,这不怪她。”
然,陈大牛虎眸一瞪,吓得周围的妇人噤若寒蝉,忙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被相公扇了一巴掌,陈刘氏那股泼辣劲一上,扑向陈大牛撕扯起来——
“天杀的!为了这贱蹄子,你还打我啊你,我跟你拼了!”
“你疯什么!”陈大牛将疯子般冲向自己的陈刘氏猛地推开,满身怒气地大声吼道。
见她人被推开,失重、跌坐在泥地上就嚎哭起来,“造孽啊我,命苦啊我!怎么就嫁了个烂人了……,连着贱蹄子来欺负我……,呜呜……”
陈大牛被气得涨红了脸,抬起的蒲扇大的巴掌想打却又迟迟不忍落下。
而方才那一声的主人又唤了一声“姑娘”,姜秀循声看清,那人已来到她跟前。
话说,这古代的男子真心一个赛一个的俊!
眼前男子束发紫冠,模样三十来岁,却衣着偏成熟,姜秀估摸是这古代男子都偏好成熟风格。
可她记忆中可不曾认识这样的一个人物。
未等姜秀认出个所然来,那男子已是向自己行了一大礼,“姑娘可是姓姜单字秀,阿秀姑娘?”
呃,竟然认识自己?
姜秀只得僵硬着笑容,朝他点了点头,认了。
见那男子听见自己的话,脸上笑容舒开,道,“那正是姑娘救了我家娘子,其母女才得无性命之忧,鄙人那是千谢万谢,都难以报答对姑娘的感激之情!”
听他这么一番话,姜秀更加一头雾水,“你家夫人是谁?”
那男子笑着回道,“正是昨日姑娘在大成镇所救,我家姓白,单字贺,我娘子秦丽蓉,小女白霜儿。“
姜秀听了才恍然过来,原来是昨日所救的那位夫人。
见她朝那男子笑了笑道,“昨日形势危急,夫人与孩子命悬一线,只要是有血性之人,那有坐视不理之理?”
那男子见姜秀谦让不已,忙推开自己的功劳,对她除了心存感激之情之外,对她施恩不望报的情操更为之感动,心默默记下,以后可要还一个大人情给她。
只是,他今日除了报答她,还有一事相求。
那是秦丽蓉为姜秀所救,小女儿虽然无大碍,但是,她却被噩梦所缠,见的都是那日的惊险,被惊醒后再以难眠。
连御医开的宫廷药方都如泥牛入海,半点不见起色。
老医师说她那是心病,药石无法根治。
秦丽蓉也认同,于是跟他讲述了姜秀救人的经过,提起她救人时使的针法,大夫啧啧称奇,道若是能让她来一遭,说不定能治愈夫人的病。
因此,才有了白贺今日匆忙赶来找人。
“姑娘宅心仁厚,医术又是了得,实不相瞒,今日白某除了要登门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外,还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姑娘今日可否方便,能随白某过府一趟吗?”
那日,他听夫人所述当日的凶险,哪怕有半点的出错,他都将失去两个至亲,而今连宫中的御医都说唯有眼前这姑娘的医术超凡,说不定真的能够根治他夫人的病症,才有他亲自前来一趟、请人!
姜秀听见他找自己有事,心想,不是那夫人出现什么意外?
旁的还在看热闹的妇人们,见那衣冠奢华的男子竟是来对姜秀报恩的,还说什么她医术了得,这全都目瞪口呆,惊得嘴巴都能塞个鸭蛋那么大。
而白贺见姜秀一脸难色,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陈大牛求助。
陈大牛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个憨憨的笑容,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方才他可是亲眼目睹自己的婆娘对姜秀下狠手,这下他哪敢提出让她跟白贺过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