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小沈。”
师傅李成的脸映在眼前,背后火光冲天,灼烧的烈焰,映红了半边天。
“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呛鼻的肉炙,撕心裂肺的疼痛……
“师傅!”
我猛地睁开眼,坐起来。
沙发椅,写字台,老板椅,书架,墙上挂着壁钟,像是……一个办公室?
“醒了?”
对面女人道,大约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五官还算漂亮,只是表情有些呆,像是庙里的木雕美人,冷冷冰冰的,此时正拿着圆珠笔在手里转来转去,“滴答”作响。
“这是哪里?”我讶然。
她静静回道:“心理诊室。”
“滴答,滴答,滴答……”
我忽然惊喜抬头问道:“刚才是做噩梦?”
“没错,是恶梦。”她的语气波澜不惊,似乎见惯了这种事。
我长吁了口气。
“工作压力过大的缘故,开点谷维素吃吃就好了。”她飞快地写下诊断书递给我。
我握着诊断书走出了诊所,门外阳光万丈,一切安然静好,原来只是噩梦一场。
“叮铃铃”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阿渊。”女友于洁打电话过来道:“你在哪里?我刚刚下了戏,快来新街口接我。”
听着女友熟悉的声音,想起刚才的噩梦,我忍不住道:“小洁,我爱你”
于洁一怔道:“怎么了?阿渊。”
“没什么,我这就来。”我扣上手机,微笑。
女友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因为长得漂亮,被影视公司签了去当三线演员,战友们都怕我“看不住”,毕竟娱乐圈那个圈子复杂,我却很笃定彼此感情。
当然,这种相信,不是犯二,而是基于一种专业知识的判断——小洁属于“安全感匮乏”的人格。这样的女人对于利益的诱惑,更看重安全感的给予。就像很多优秀的女人,忽然嫁给普通人一样,她们需要这种落差,来巩固她们的安全防线。
当然,咱条件也不差,刑侦队里的一颗最耀眼的明星,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师父就说过……
师父……
想到牺牲的师父,我的心忽然黯然下来,飞快地启动了车,向新街口驶去。
拐过街角,见女友穿着一身时尚的连衣裙站在街头,曼妙的身姿,美丽的容貌引起许多男人的驻足。
“阿渊。”于洁对我招了招手。
我停下车,她飞快地进来,忽然又回头看了外面一眼,道:“走吧。”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了?”我左右环顾。
“一会儿再说。”于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忽地拿出镜子,顺了顺头发,举手之间,一股浓烈的发廊香水味袭来。
我微微蹙眉。
我不喜欢擦香水的女人,干净的体香是最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