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和梁纲看着不断冲出大火投降的袁军,面面相觑。
“桥将军!我们……”
梁纲眼瞅着源源不断的袁军奔出辕门外,心中跃跃欲试,只是主将桥蕤在此,不得不眼巴巴的看向桥蕤。
桥蕤见此,又望向周围一众亲兵那焦虑而又期盼的眼神,心中涌出无限的悲伤。
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儿刘真,此战之后,将名扬大汉的东南大地,而自己却成了刘真成名的垫脚石。
只是时势如此,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降了就能活着,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此外,自己的家中还有无数娇妻美妾……
想及此处,桥蕤猛然心头一热,毫不犹豫的扔掉手中大刀,有气无力的仰天长叹。
“投降吧!”
瞬间,梁纲和一众亲兵激动的欢呼雀跃。
天刚刚蒙亮,营地中的大火早已熄灭,但一缕缕的青烟还在不断的升起消散。
大地一片黑色,到处都是被烧焦的痕迹,袁军的尸体已经无法辨认,横七竖八的陈列,临死前的惨状让人无法想象。
刘真漫步在营地中,到处观察,身后跟着周仓、裴元绍和徐盛三人。
几人面色冷然,而周围的徐州军,还有远处的袁军,闻着烧焦的人肉味道,早已伏在地上,干呕不已。
突然,刘真停下脚步,扫视着大地上的袁军那模糊的身体,抬起头,长叹一声。
“文向!安排士卒把那些袁军安葬了吧!再争再斗,都是我汉家子孙!
另外,大军全部迁入盱眙城中,把守各个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徐盛闻言,心中微动,忙拱手称喏。
盱眙城中,一座大宅内,这里是刘真的临时居住之所。
此时,刘真正设宴款待两个客人,不是别人,就是投降的两位袁军大将,桥蕤和梁纲!
桥蕤和梁纲瞥了一眼刘真身后的两员魁梧大汉,周仓和裴元绍,脸色淡淡。
“刘真!你把我袁军将士怎么样了?虽说你此战胜了,但也只是侥幸,纪灵将军若知,一定会领兵前来,到时你这个小小的盱眙县城,能撑几时?最好还是把我们放了,否则……哼哼!”
话毕,周仓和裴元绍瞬间怒视桥蕤,一副要生吃人的样子。
桥蕤见此毫不畏惧,只看着刘真。
刘真只是淡淡一笑,抿了一口杯中酒。
“桥将军!你这话可不对,记得你可是两次栽倒我刘真手里了吧!难道都是侥幸?”
顿时,桥蕤脸色讪讪,支吾不语,只是冷哼一声。
“不过你可以放心,活着的袁军士卒六千余人,我已经全部放回!”
“啊!”
桥蕤和梁纲诧异的望着刘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差点就说:“你糊弄鬼呢!”
刘真见此,不置可否。
“不过我也替两位书信一封,送给纪灵将军,希望他念在两位对袁公路忠心耿耿和劳苦功高的份上,拿些赎金过来,我就会放二位回去!”
“真的?”
二人面露希冀之色,随后又黯淡下来,指望着纪灵赎救他们,哼!
“只是这段时间,只能希望二位在此好好做客了!”
刘真说完拱拱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待出来后,刘真脸色瞬间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