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守卫马上打开箱子检查了一番,然后点点头道:“好,我这就把东西给二姨太送去。”
荷香忙伸手拦住,压低声音道:“少夫人还有几句话,要我俩亲口交代给二姨太。烦请,通融通融。”
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
荷香忙又道:“知道二位军爷恪尽职守。但这楼里关的是二姨太,又不是犯人。左不过是少帅后院的家事。这既是家事,自然由西院的管家人做主了。军爷何苦跟少夫人过不去?说句不好听的,若哪一日这二姨太被放出来,又得少帅的青眼,保不齐不找二位的麻烦。到时候,还不是得倚靠少夫人?”
我不禁在心里赞叹,荷香这丫头是真伶俐。
一个守卫掂量着手里的大洋,对另一个道:“行了,这少夫人的意思,就是少帅的意思,赶紧让二位姑娘进去吧!”
说话间,他们将锁打开了。我赶紧低着头跟着荷香快步走了进去。
正在一楼坐着发呆的春桃,见进来的人是我,惊得张大了嘴巴。我赶紧冲她使眼色。
荷香则一边挤眼睛,一边高声道:“少夫人命我跟翠柳给二姨太送东西,还有几句示下要当面说给二姨太听。”
春桃当下会意,忙领着我上了二楼。
卧室亮着灯,昏惨惨的。我推门进去,见白蓁蓁正坐在椅子上,对着个画板作画。
虽被幽禁,但她依旧穿着整齐。明艳的桃粉色洋装与屋里晦暗陈旧的色调极不相谐。
她神情很是专注,一笔一画地往画布上涂抹着油彩,仿佛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见她画的竟是一只笼中鸟。那小鸟有着五彩斑斓的羽毛,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却被关在精致的囚笼之中。
“你是觉得,自己是这只鸟?”我在白蓁蓁身旁,轻声问道。
她没有惊讶,甚至都没转头看我,只忽然蘸了黑色的油彩,将那笼子连同鸟都涂抹成了一团漆黑。
“好好的画,为什么毁了?”我又问。
白蓁蓁这才转向我,勾起唇角轻蔑地笑着:“因为,你来了,便没有什么笼中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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