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嗤笑两声,一字一句打击她,“如果你不是我的孙女,以你的能力,得用多少年才能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话?”
冼岚然早就明白了,冼氏的成就是几辈人的积蓄,所以老爷子早就站在巅峰之上俯视她。
她曾经的愿望是走上去,可走上去发现,她会付出很多东西,会失去原本的自己。
“我不干了,我也不想配站在您的面前跟您讲话。”
老爷子眉毛微皱,盯着她的眼睛快要将她吃了。
“滚上来。”
老爷子站起身,命令道。
老爷子往上走,冼岚然站在客厅的中央,几波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她朝关家的人说:“彩礼我会退还,基金公司的股份我会跟关瞬签订协议,你们关家的一切我都会悉数奉陪,婚礼所准备的一切,账单发给我就好。”
“冼岚然!”老爷子暴怒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
冼岚然自然得跟关家说清楚。
她站在原地不动,朝文周说:“本来订婚也就是一个错误,关瞬之前也有自己的女朋友,我们互不打扰,很抱歉。”
她往楼上走。
老爷子的书房总是很阴暗,像是吃人的地狱。
小时候,冼岚然就是这么想的。
中式刻板的装修,看起来极其威严。
“你也想滚?”老爷子开头就说。
冼岚然皮笑肉不笑,眼神很淡。
她的态度坚决,说:“我不会结婚的,冼氏的股份,我会交还到您的手上。”
“就为了你肚子这个胚胎?”老爷子语气中带着不屑,还有狠厉。
冼岚然看的清楚,没再顶嘴。
这话说了过后,屋子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老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沉木和老爷子极搭,高权在握,庄重严肃。
老爷子坐着,她站着,什么形势显而易见。
“楚淮池有什么魔力,让你这么死心塌地?”老爷子的声音很冷。
冼岚然愣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爷子。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
老爷子提醒道:“你觉得你们做的很隐蔽?冼岚然,别因为年轻,就走错了路。”
冼岚然又低下头,问:“那爷爷说什么才是该走的路呢?”
冼岚然不等老爷子回答,然后说:“是不是除您想的,其余都算歪路。”
老爷子也问她:“年轻人就喜欢谈恋爱吗?那爱情能给你带来什么?快乐?”
“快乐有很多种,但你非要从男人身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