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这个人再为她挡住子弹。
走感情戏就走感情戏吧,干嘛总是要沾染着无边无涯的血。
让她觉得沉重到背负不起。
商系舟骨骼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细长的脖颈,一一带过,掠到耳边,停顿片刻,将她略有些凌乱的鬓发拂起。
声音滋滋的电流般擦过。
“别怕,三哥不会有事的。三哥吉人自有天相。”
然后严婉儿的耳垂充血般红肿难消。
她一把推开商系舟,从他温暖的怀抱里退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理了理裙面。
廖功他们已经和守寨子的土匪交涉好了,在远处站着。
廖功过来:“三哥。”
商系舟不满的睨他一眼。
“钱已经给看守去了,他们说马上将人带出来。”
商系舟不置可否,而是盯着他问:“带多余的钱没有?”
廖功从裤兜里摸出来一沓,递上去,“带着呢,三哥。”
商系舟没有接,而是从身上摸出烟盒,衔在嘴上,又去摸洋火。
他下巴朝寨子方向微抬,“把钱给他们,你去跟他说,我们进寨子里面去接。”
呲。
洋火在他指间燃起。
接着,香烟烟头亮起星星点点,他甩了甩洋火柴,看着廖功离开了。
说亲。
他轻哼一声,烟雾从鼻腔逸出,隐去他面上的志在必得。
商系舟的余光紧紧追随着站立不安的严婉儿,直到廖功闯进视线里来。
“三哥,已经谈好了。他们在前面带路。”
商系舟优雅的将香烟从嘴唇上拿开,缓缓沉重的吐出烟雾,语气也带着湿意。
“我去找他谈谈。你看好阿碗,有任何闪失,我拿你试问!”
“是。”
廖功笔直如松的站在原地,目送着商系舟阔步离开。
严婉儿小跑过来,“咱们不跟着一块吗?”
廖功摇头。
“三哥怕哪个环节出现纰漏,进去探探虚实。里面危险,三哥让我在外面保护你。”
这样的瞎话他张口就来,熟练的很。
严婉儿不懂,“哦。”然后跟着在外面等他。
这个人的背影总是萧萧寂寂的往前走,而且一走就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