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菱紧紧攥着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一夜风的缘故,她的手凉的怕人,像是冰雕似的。
荷菱蹙着眉,心里不安地问:“那,老爷那边,怎么说?”
他是不可能放任她们到事态缓和的。
机会只能靠她们自己争取。
苏婉仪声音幽幽沉沉,好似也在这一夜,突然醒悟了许多一样。
“会有办法的。”
这个寒冬并没有比去年更冷,反而稍暖和一点。
昨夜,难得下了一夜的雪。
苏婉仪摸着荷菱的头发,嘴角微微翘着:
“没事了,你先睡吧,我找人帮忙把你这门修一下去。”
她父亲苏征聿,估计这会儿也在客厅等她的消息,不宜在这多待。
荷菱乖巧的点头。
苏婉仪刚在两步,却发现荷菱仍然扯着她的裙面。
她无可奈何,“阿菱,乖。”
荷菱放手,泪眼婆娑,显得有些委屈。
简直不能再看一眼,再看她就真的不想走了。
苏征聿在厅堂高坐等着。
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
苏佑铭也在下面等着。
苏婉仪硬着头皮进来了,正襟危坐就听见她爹问:
“荷菱怎么说的?”
苏婉仪:“荷菱说听我大哥的。”
苏征聿一手盖着茶杯,护住,掂起,往地上一砸,四分五裂。
“荒唐!”
苏旭城也起身站着,背手道:“有辱斯文。”
觉得不过气,追加一句,“败坏门风。”
苏征聿点头。
很认同他二儿子的说法。
苏征聿坐下,招手,让下人换一套茶具来。
“还是我家的女子,听他苏佑铭的是什么道理?”
他问,但是苏婉仪没法回答。
他这话说得好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