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系舟将香烟夹在指间,拿开,笑着说:“你来,三哥永远不嫌麻烦。”
他笑得很轻,一缕青烟似的,很快就消散了。
严婉儿觉得他的烟好像点着了。
烟香蛊人。
商系舟收了烟,将搭在椅靠上的酒红色西服垫在椅座上,“坐罢。”
前面讨论的话,没意思的很,讨论来讨论去,没个定论。
商系舟听得脑袋疼。
一只手抵在眉间,轻轻的揉了揉,“听廖功说,你带了酒?”
严婉儿听得正感兴趣,突然被插一句,愣怔片刻,然后呆呆回头:“嗯。放你家了。”
她都不知道廖功带她过来干什么。
东西放下走人不就好了。
不过现在看来,也许是廖功知道她对这个会议感兴趣,就喊她过来了。
商系舟哼的一声轻笑。
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咱俩小时候埋得桂花酿……”
严婉儿目光转过来,讶然打断他的话,“你还留着?”
商系舟点头,语气温柔,“留着。”
又问:“你这回带的是?”
会场沉寂下来了,严婉儿扭过身子,正视他:“果子酒。”
从菜市场的酒家买来的。
不算珍贵。
会场门口突然冲进来一群人,手持着“公民请愿团”的招牌,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立刻就有议员站出来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那长衫男子也不客气。
一把将人踉跄推倒在地。
人越涌越多,无止境的,约摸上千人,声音嘈杂,比菜市口看砍头行刑都来得热闹,人头攒动。
有人动手了。
挥拳的,被打翻在地的,缠在一起拉扯着分不开的。
一只鞋不知道从哪丢出来的,越过大半个会场,得到一声“哎哟”的回应。
……
严婉儿站在最后面,被商系舟护着,并没有伤到,反而是处在最佳观测点。
“三哥。”
商系舟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