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手从里头出来,步调款款,神色淡定,白嫩嫩的包子脸如湖水一般平静,不见一丝波澜。
“嗯?洛国公?偌大的国公府没人了?”
连爹都不叫了。
她又想起什么的笑了笑,然后搬来一个绣墩,坐下,头正好靠在棕红色实木门板上。
“从昨日开始,我跟国公父女关系恩断义绝,看来,今日国公这是要置我于死地的节奏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就算跟您没关系了,还是这国公府的嫡女吧?他曹金虎算什么东西?反指我国公府的嫡女洛长欢,不要命了?”
“大胆,贱人,你还有理了?做了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我听了都替你臊的慌,还敢腆着脸说是我国公府嫡女?我表哥指你那都是看得起你。”
洛长乐急不可待,等不及的冲指责洛长欢。
“大家都快看啊,就是她害死了我阿娘,她失了身,现怀了那山贼的孽种,怕事情败露,诬陷的我阿娘跟爹爹,今日,我一定为我阿娘讨回公道。”
明明这些话说的牛气冲天,还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白莲花无疑了。
“呜呜呜…我阿娘死的好惨啊,我可怜的阿娘…”
她泪水泉涌,眼珠子一串一串的,眼瞅着伤心过度,就要晕死过去。
引的那些婆子跟着抹眼泪,同情心泛滥,瞬间各个憎恨起洛长欢来。
“不要脸的贱胚子,看都把二姑娘欺负成什么样?”
“我要是她,宁可从那山崖上跳下去,也决不会失身苟活。”
“哼,她要是有那绝悟,就不会犯想如此塌天大祸。”
“小荡妇一个,我要是她啊,早一头撞死到了门板上,老话说的一点没错,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她娘就是个荡妇,活着的时候勾三搭四,临死还被人扒了衣服奸杀,我呸,看见她就恶心。”
洛长欢本没有把这些长舌妇的话放在心上,岂料,最后这个人的话,戳到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块地方。
骂她什么都可以,可就是不能骂她娘。
潜意识里,她早就把乌氏当成了自己亲娘。
谁还没个父母?
清冷如月的眸子‘唰’一下乍寒,眼皮子一抬,白嫩嫩的脸乌云密布,眼看就要倾盆大雨来临。
“谁说我娘是荡妇?来来来,你出来,来,站到我这来说。”
她站起身子,‘啪’用力一脚踢飞了挡在前面的绣墩。
特工出身的她,力量大得惊人。
绣墩‘嗖’腾空而起,在空中急速运转,在场的根本来不及反应,也就前后两秒钟的时间。
再看,那刚才还跌跌不休的长舌妇‘吧嗒’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绣墩直直上了她的后脑勺,打懵了过去。
众人一愣。
听到‘啊’的一声。
再看,洛长乐捂着脸倒在地上。
没错,也是绣墩打的。
洛长欢找准方向,三点一线,她踢过去的绣墩打晕长舌妇后,反射力用作下,绣墩反过来上了洛长乐的脸。
洛长乐惨叫着抹脸,摸到的是一把的血。
而绣墩蹦蹦跳跳的打了个圈,居然又回到了洛长欢脚下。
众人惊悚!
天,这还是以前那个秀气文弱的大姑娘洛长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