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告诉我,让我今天陪着你,我就在外面买了些早点……”
铁林还是那副当捕头的派头,他看了看卢千阳一脸的倦容,笑了笑。
“没睡醒吧?”
卢千阳连忙将铁林迎了进门,讪讪地笑了笑。
“睡过头了,过头了……”
“吃了早点,咱就走吧。”
铁林进屋,左右看了看,随手把手里的葱油饼放在茶几上,回身出了门。
“我在门口的车上等你。”
铁林关上门,卢千阳抓起那两张葱油饼,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昨夜和水猴子尽喝了酒,肚子里还真没有什么东西。
铁林刚上车没几分钟,卢千阳就急匆匆地从门里出来,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看清楚这栋藏在碧绿树荫下的小巧的别墅。
典型的中式别墅,能够在香港半山有一幢这种别墅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徐天说,你先去见丁文深?”
卢千阳一上车,铁林就侧过脸,嘴角挂着笑意,问他。
卢千阳微微一怔,点点头。
“怎么?你也知道丁文深?”
铁林笑了笑,还微微地摇摇头。
“你随便问个香港人,谁不知道丁文深。”
铁林启动汽车,汽车缓缓地朝那幽深的绿荫大道驶去。
“丁文深是香港着名的学者,教授,为人很亲和,只是不怎么待见我们从大陆来的人,特别是解放后到香港的大陆人。”
一路上,铁林就和卢千阳聊着丁文深。
卢千阳只记住了几个关键的词语:资深社会学教授,港府参赞,社会活动家,务实的社会改革派。
当然,丁文深还有一个名头,地产商人。
“来之前,我打听了一下,今天早上,他在中文大学有个演讲,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可以见得到他。”
铁林又对卢千阳说道,卢千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早上九点十七分,这个时间对内地来说,算是比较晚了,可是对香港而言,这个时候,早茶才刚刚喝完。
从半山到中文大学,路程也就半个小时左右,铁林对香港很熟悉,但是还是晚了些,等两人停好车走进中文大学,顺着校园里丁文深演讲海报标注的地方走过去的时候,丁文深的演讲已经结束了。
演讲虽然结束了,丁文深教授却并未离开。
他正在讲台上被一群学生围住,大家七嘴八舌地和五十岁上下的丁文深讨论着。
铁林和卢千阳默默地坐在宽大的阶梯教室的第一排,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丁文深。